“ThelightofGodillumihings.”
“God,slovespreadsallovertheworld.”
“Thebirthoflifeisnotturbid.”
“Lifeissacred.”
我阖着眼,站起身,牵着空气中虚幻的手,一dada,我踩着昏乱的舞步;二dada,我旋转着轻巧地落在紧闭的破旧木门前;三dada,我虔诚的打开房门,在纯黑色的空间里,隔绝了屋外圣歌的高昂,将舞蹈着华尔兹的我拽进了永远无法逃脱的圣地
我沉迷的牵着“舞伴”的手,转了一个又一个华丽的圈,将衣角轻扬地甩起,手指在甩出去触及眼前的椅子的一瞬,我抛弃了我的灵魂,我选择沉重的肉体得以歇息,重重的落在房间最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周围空无一物,衣摆也重重的垂了下来。房间里一点光线都没有,可我分明看得清我筋骨清晰的手。
我深深的喘着气,呼吸声刻在了我的神经上——我需要记住呼吸,那样才会记得心脏该如何跳动,我的双眼,已经让大脑充分感知到它们的膨胀与赤红,血液在眼底翻滚充血,眼睛大概赤红的吓人吧?我双手捂在耳畔,用力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臆想,臆想?
臆想!
这是现实?现实......
现实!
我狠狠的用双手扼住我的脖子,蹂躏这人体最细腻的皮肤都变得青黑,我的气管几近断裂,迫使我松开了我的手,从椅子上滑落,虚脱的跪倒在地,呕着半透明的胃液,火辣辣的来源于酸腐蚀的疼痛感传遍整个胸腔和口腔。
“哈......”我半支撑在椅子旁,明明嗓子的刺痛感如此明显,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声音越来越大,撕裂的喉口迸发着野兽的笑声,非人亦非神,脑海里尽是肆意的思绪。
我比神要圣洁,我才是至高的存在!
双手仍然颤抖着,但我精神抖擞着回到了我的椅子上,意料之中的,一块雪白的纸板不偏不倚,出现在我的椅子上,哪怕我始终没有离开椅子周围,坐上去再次起来,它就会出现。我脱下平时庄重的衣物,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我的“笔”,那是极美的一只“笔”,线条流畅,骨骼感不是特别明显,有着女性纤细的柔美感,但确实是男性的手指。
很可惜,因为操作不慎没有让他保持原来富有血色与活人的光泽感,散落的只有死亡的青白色,我揩揩表面残留的脂肪,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捏了捏手中温润柔软的断口,有几滴略微混浊的液体滴落了出来,大概是组织液和福尔马林的混合物,味道直逼进大脑里,让我,非常幸福。
没有犹豫,我用这根“笔”的“笔尖”划开了我的手臂内侧,用断口沾上血液会让画面更柔和一些,我暗暗的想着,在雪白的纸板上画出一幅画,或许来讲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概念图,但是我已经很满意,这很好的概括了我所想要完成的作品,我慢条斯理的用自己的衬衫擦拭干净我的“笔”,如果被污染就不好了,很难去清理那些暗红色以及发霉后的青蓝色的颜料的,清理好表面所有的水份,我满意的放回我的衬衫口袋。
我忽然愣住,失态笑了笑,又拿出来笔,脱下衬衫--衣服脏掉了,就不是很好的容器了,推开门,仍然是圣歌在迎接我,我很敬仰圣歌每段清澈而庄重的旋律,并非是我不信仰自己,而是哪怕是神也会有自己的信仰。我抖了抖手中的沾上血污的衬衫,随手扔在了炉火里,一时间漫上来一股蛋白质燃烧的味道,我驻足在燃烧得热烈的炉火前,蹲下来凝视着,连眼球都有些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