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後公主变得嗜睡,有时困得能睡上半日,阿史那默不忍吵她,便会离开毡帐,让两个女侍守在帐外。
公主迷糊醒来,有人掩住她口,她以为是阿史那默,伸手要抱,却听得来人一口字正腔圆的汉语。
「玉裳,莫出声。」
她一激灵,清醒过来,那人是突厥人打扮,脸故意抹上尘灰掩人耳目,却掩不住他清雅的容貌。
「…段梨堂?」
「是我。」
公主万万料不到会再见前驸马,两年前和离後,便再未相见,她诧异迷惑,想不透为何他出现在此。
「玉裳,随我走,诸事我路上与你解释。」
那人伸手要拉她,公主甩开他手,掀开毛毯,露出隆起的腹部。
「你…」
「本宫已怀了突厥三皇子的骨肉,不可能离开。」
那人受到打击似地僵住,公主冷笑。
「莫非你以为本宫还痴痴等着你?两年了,你留下和离书便消失无踪,本宫岂会作贱自己到这地步?」
那人忽然咬住下唇,坚决道:
「你怀了谁的骨肉都一样,仍是我的玉裳,我…我会将孩子视如己出。」
公主怒极,挥手一掌搧在那人脸上,那人被打得颊上生出红印。
「段梨棠,你是什麽东西!也配跟本宫说这样的话!」
那人扣住她手腕,面色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