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月沉抿唇不言,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少主不该把灼莲给别人。”
叶清楣坐下来喝茶,“物尽其用,才显价值。”
“那您自己呢?那株灼莲来之不易,往后那些红珠用完了您要怎么办?”
叶清楣皱眉,“等用完再说吧。”
“少主。”月沉叹了口气,“今早我发现自己又长了许多白发,落了许多黑发,我也是五十多岁将近花甲的人了。”
她想开口说自己离将死也不远了,却没忍心开口,“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又不爱惜自己,谁来照顾你。凡事也要为你自己想想。”
“知道了。”叶清楣望向远处,那一向清明的双眸此刻也染上几分迷茫。
有着小时师父为她定下的和陆愿白的婚约,她其实并不担心以后无处容身。只是若是连月沉也不在了,她还可以依靠谁呢。
她心里有点嘲笑自己此时的多愁善感,端坐着凝望室外的鹅毛大雪。
陆愿白掀开白布,里面裹着一条极粗壮的树干。
他眯眸看着正中那条穿树而过的裂缝,伸手去触碰,那缝的周围滴血未沾。看来剑的主人下手极其迅速果断,一击便插入了食火兽的胸腔,力量惊人的恐怖。
然后又残忍地在他身上割了个对角,将心脏捅了个对穿,又把尸体生生从剑上撕下来,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怪物才能做到?仅一人一夜间,便轻易杀了食火兽。
况且食火兽体内积攒了炼鬼山百年的瘴气,屠杀它后必然也会被反噬才对,可是已经过了几天,六州却没有传来什么异闻。
陆愿白盖上白布踱步着,一时没有头绪,看窗外大雪正盛,叫来外面的弟子,“准备几箱红烛几匹绸缎,送去旷循山给叶少主。”
项师悦拎着两瓶酒,满面红光,“什么情况啊,榆弟。”
沈榆批阅着派内事项,心上正烦躁,“又怎么了?”
“害,在大师兄面前你还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