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拥挤,前行不易,叶瑶光顺着人流奋力往前,却始终受阻,心下着急便跃上一旁的房舍屋顶,在房顶上狂奔。

    靳淮笙见状脚下一顿,被身后的人冲撞,一个趔踞险些摔倒,待他站稳再抬眼时已不见叶瑶光的踪影。

    落后一步的柳容谨来到靳淮笙身侧,望了眼叶瑶光消失的方向,疑惑道:“师妹她为何如此着急?”

    靳淮笙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郡王脾气一上来,天王老子他也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一直以来便觉得柳容谨碍眼。

    柳容谨并未将小郡王的无礼之言放在心上,身后还有不少人涌来,他避开人群站到一旁,待小郡王也从拥挤的人群中出来后,他再度开口。

    “在下对今日师妹与宋二公子在土龙山发生的一些事略有耳闻,我听闻是因采花大盗劫走了郡丞曹大人的庶出二姑娘,师妹他们前去救她,宋二公子也在其中,据说是因那位曹二姑娘的生母曾是已故宋夫人身边的婢女,宋二公子看在亡母的份上才施以援手的,救人原本是善举且当时情况紧急,师妹为何会、会欺负宋二公子……”

    自小饱读圣贤书的柳二公子觉得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摊到明面上来说有些难以启齿,叶瑶光会对宋良玉做出那样的的事他觉得难以置信,但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叶瑶光未曾否认。

    她连句辩解也没有。

    小郡王恼道:“瑶光岂会做那样不堪之事,不过是有人借机坏她名声罢了,她平日里虽与良玉不合,却从未在背地里使过阴招,更不会不分轻重缓急乘人之危,当时她定是急于去救曹二姑娘的,如何有闲工夫做别的事。”

    柳容谨深以为然道:“师妹行事虽偶尔有些出格却也无伤大雅,断不会对宋二公子行那龌龊之事。”

    说者无心,可这话听在小郡王耳朵里有些刺耳。

    他不悦道:“都说了是无稽之谈,什么叫行那龌龊之事,再者说,即便做了什么那也是瑶光吃亏,良玉身为男儿岂会因这种事投湖,定是些愚昧之人以讹传讹,你不会说话便闭上嘴,听着烦!”

    小郡王不待见这位柳二公子,并非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就是无由的不喜,特别是那日在酒楼无意中听到他与叶瑶光说的那些话后,小郡王更加觉得这柳二公子碍眼了。

    “你与其在这里问东问西的,倒不如跑快些亲自去前面瞧一瞧究竟发生了何事。”

    柳容谨不知这位跋扈的小郡王为何处处针对他,但小郡王乃长公主的独子,自小众星捧月,习惯傲视于人,性子乖张并不稀奇,他倒也并不是很在意。

    “小郡王所言极是。”

    言罢,柳容谨淡然一笑,而后撇下靳淮笙顺着人流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