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阳火旗未变,但旗上‘恶人磨’大字变了,中土的四方汉字,苏景怕驭界中人看不懂。
苏景特意炼化、将旗号改成了驭界文字也改成了他自己的名字:夏离山。
我自中土而来,我自离山而来,我叫夏离山,所有我的人都叫:
夏离山。
两军对峙,大战将起,苏景却又在轿中摇头:“王驾误会了。”
望荆王声音低沉:“误会?何在?”
苏景解释得认真“启禀王驾,夏儿郎嗜血,是以在我们夏家内,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匪号以称,唤作‘鬼蚊郎’,王爷的兵是阴蜓,夏家的兵是鬼蚊,两军的军号对得死死的,水火难容,蚊子蜻蜓可是生死天敌,断断不能共处一片天地间。是以夏离山以为,此战为夺旗之争......”
何为夺旗?
换个词,‘拔旗’来得更贴切,毁旗灭号,输了的队伍若未死光死绝,就算以后还当兵也再不许用原来的军旗军号。
话说至此看台上一片哗然。
来自白鸦城的猛鬼兵的确彪悍,可是就凭着杂末的手段,敢挑战驭人出名精兵?未免自不量力;王爷开恩命阴蜓卫入战,赏给大伙一场好戏来看,不料糖人居然还大放厥词,说什么夺旗之战?白鸦城有什么名气,夏儿郎的字号又值得几文钱?敢去换人家阴蜓卫的招牌?
“糖人大胆,冒犯王爷龙虎之威,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区区杂末,小小赢上一战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么?”
“哈哈,天大笑话。夏儿郎是什么东西,能与我主驭王家的阴蜓卫相提并论,你也配!”
......
有人起头,顷刻看台上又掀起怒叱声潮、讥笑声浪,刚刚还在为夏儿郎欢呼人群变了脸也变了口气。放眼望去,沿坑四壁无数看客,个个都是一副怒容。
是真怒还是奴性?苏景分不清楚,真的辨不出。
夏离山的话才刚说了一半,看台便告轰乱,而夏离山是个‘废人’。从入擂开始连番提气开声,到现在似是再也没力气了,嘴巴开阖仍在说着什么,只是他的话早被四周喝骂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