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确实挺吓人，怪不得被人这么欺负。
萧亦舟看了一会儿，突然往姑娘手里塞了颗药丸。
“这颗药丸不是什么神药，既不会让你变漂亮，也不能帮你换一张脸，但它可以操控这群人的笑穴，只要他们再敢欺负你，你就催动，他们就不能欺负你了。”
领队等人听着萧亦舟的话，一开始还想嘲笑丑姑，听到后面就笑不出来了，只觉得喉头发痒，浑身哪哪都痒，不由自主大笑起来。
“你看他们笑，你是不是也想笑，不管相貌什么样，只要一笑，就好看。”萧亦舟抱着胳膊看热闹。
丑姑一面感动从没有人跟她说这种话，就连亲娘都嫌弃她嫌弃得不行，一面又被这几个挠着痒大笑的人逗乐，半是哭半是笑，连声谢都忘说了。
等反应过来，萧亦舟已经走远了，仿佛背后长眼似的，抬起手挥了挥，另一只手里拿着老人才用的葫芦酒壶，边走边灌上一大口，模样实在是潇洒极了。
进入“过往”的晏辞和萧亦舟两人对视一眼追上去，毕竟少年萧亦舟才是关键，没必要看一群小角色的热闹。
接下来的日子里，少年郎走过很多地方，山里捉灵兽，人间降妖魔，遇上不平的事总要管不管，遇上好吃的店也总会进去坐一坐，历练的日子过得充实又潇洒。
晏辞粗略算了下，他这一两个月来帮过的人至少有三十多个，还有两个家族、一个门派，和若干山间精灵等。
对于帮助的人他不留名姓，对惩戒的人倒是不吝告知。
大侠是不是都有这毛病。
这番历练达成的成就远远超过六合敬的指标，少年似乎也不拿历练当任务，而是在享受孤身闯荡的快乐。
“这就是你下山历练时的生活？”
晏辞和萧亦舟在少年身后整整跟了两个月。
萧亦舟点点头，最近一直看着少年时期的自己，心态都变年轻了。
怪不得这小徒弟长年累月在外面，不肯回六合敬去，在外面多舒服啊，回山只能面对一张毫无生机的冰块脸，时不时就是一顿苛责，不说别的，光是逸兴殿那气氛都能把人冻僵了。
若是晏辞站在这个立场上他也不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