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故园>奇幻玄幻>魔主 > 第十一章 血煞魔经
    “站住!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吗?你莫非是聋子不成?”看到吴战丝毫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陈炜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自感受到侮辱的他快步上前,拦住了吴战的前路。

    作为刚入门的弟子,本来他跟吴战无怨无仇,并没有什么交集,但他生性骄傲,眼高于顶,容不得别人比他强,虽然吴战这个门徒弟子俨然已成为了血煞宗的笑话,但在听说吴战成功闯过踏仙梯之后,却是令他心里极为的不平衡,要知道以他的卓越天资不过是冲到第二十道虚空之阶,就被强横的神力气息给扫落到地上,而修真资质远不如他的吴战竟然一连闯过了九十九道虚空之阶,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都让他自觉低了一头,难以容忍。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的师尊明显跟绿袍老祖不对头,如果能通过打击侮辱吴战来讨得大头童子的欢心,可谓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不过吴战的平淡回应,却是令他郁闷得几欲吐血。

    “我跟你很熟?为什么要听你说话?还有就是,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要耽误我寻找修行功法的时间。”吴战看也不看陈炜,直接用肩撞开陈炜,迈步朝自己看好的那个骷髅头走去。

    万法殿作为血煞宗的功法密地,严禁动武,否则重罚,此为门规铁律,即便是执事长老也不敢触犯,而已经将血煞宗门规熟悉了一遍的吴战自然不会意气用事,被人随便挑衅一下,就血冲脑际,做出蠢事来。

    而陈炜明显也知道万法殿的禁忌,在被吴战撞了一个踉跄后,虽然面色涨红,气恼得不行,但却不敢在万法殿对吴战公然出手,而那些个前来阿谀奉承的弟子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都是奸诈精明之辈,此刻都悄悄后退几步,躲得远远的,丝毫没有为陈炜出头的意思。

    “混蛋!竟敢无视我?!”陈炜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本来他准备好好羞辱下吴战,但谁曾想不仅没有成功,反倒是将自己置于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要说动手吧,这里可是万法殿,即便他是门徒弟子,也难以承受触犯门规铁律带来的严重后果,但若就此放过吴战的话,又颇有点虎头蛇尾之嫌,非他心中所愿。

    面色一阵青红交加,自感有些下不来台的陈炜苦思找回场子之法,而就在这时,他看到吴战从骷髅头中取出一部淡金色功法玉简,旁若无人地凝神仔细翻看起来,而陈炜的眼睛也随之亮了起来,闪过一抹阴险狡诈之色。

    “哈哈,金煞诀?吴战你好歹也是门徒弟子,难不成真打算修炼这种低阶功法不成?好在我陈炜大人有大量,不愿与你计较,念在一场同门的份上,就给你指条明路吧!其实在这万法殿一层里的功法,也并非全是鸡肋,还有一部堪比九阶的功法,那就是我血煞宗的祖传功法,血煞魔经!”陈炜大笑一声,在吸引了吴战的注意后,神秘兮兮道。

    “血煞魔经?我血煞宗的祖传功法,堪比九阶?”吴战放下手中玉简,转过头来,他自然知道陈炜肯定没按什么好心,但陈炜的话却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错,就是血煞魔经!想当初我血煞魔宗的开派祖师血真人正是靠着这部血煞魔经,打遍沧海灵荒,在修真界中闯出了偌大的威名,你若有兴趣的话,不妨修炼这部血煞魔经。”说完,陈炜一反常态,在问了一下那名值守的门卫后,快步疾走,很是热心地从一个居中的骷髅头中取出一枚血色玉简,递到了吴战手中。

    “一部残经?只有筑基以前的修行法门?而且这修炼的过程和法诀……”吴战将那枚血色玉简贴于额头,分出一缕神识探入进去,在大体浏览了一番后,眉头也不由紧紧皱了起来。

    正如陈炜所说,这血煞魔经确实是一部极为高深的修真功法,依靠汲取万灵血液来修行,每天都要用妖兽精血,配合特殊的法诀,来淬炼自己的身体,走得就是刚猛狂暴的路子。

    这血煞魔经将人体当成了一个天地大熔炉,通过纹血、炼魂、熔体,反复淬炼己身,具体修炼过程极其痛苦不说,还蕴藏着极大的风险,没有正确的功法口诀做引导,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但同样的,风险往往都是与收益并存且成正比,若能熬过诸般磨难,修炼到小成境界,全身就会布满妖异血纹,成就极为强悍的血魔体,徒手与法器硬撼也无所惧。

    而血魔体还只是最初的修炼阶段,在其之上,更有魂煞体、天妖体、魔神体、以及传说中的不灭体,据说血煞宗的开派祖师血真人也仅仅只是修炼到了天妖体阶段,并没有修炼到大成境界,但即便是如此,血真人的肉身就已强悍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曾经生撕一名道门元婴期老怪,而葫芦一线天外那头被屠戮的天妖龙,更是将他的威名推升到了顶点。

    只不过令人扼腕叹息的是,数千年前威名赫赫的血真人突然间消声觅迹,再无踪影,以致他一手开创的血煞宗急转直下,在跟其他门派的激烈争斗中逐渐落于下风,最终沦落为一个末流门派,再不复往日的威势。

    可以说,血煞宗成也血真人,败也血真人,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随着血真人的意外失踪,血煞宗的立宗根本血煞魔经也随之断了传承,以致血煞宗如今的高层修士根本就没人修炼血煞魔经,倒不是不想修炼,而是不敢修炼,没有正确的功法口诀,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众人自然不愿去冒这样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