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着地,非死即瘫,年宿宿感觉眼前已经开始走马灯了。

    就在失重感愈发强烈马上倒地时,却落入一个结实的胸膛里,发髻像是被什么东西顶到了,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呃!”这声音……有点熟悉。

    身后的人大掌托着她的背往前一推,她站直了,头还晕乎乎的。

    年宿宿扶了扶歪歪斜斜的单螺髻,转身准备道谢。

    “喂!大小姐,好狗还不挡道呢,你站这干嘛?”惊蛰一手叉腰,一手揉着红肿的下巴。

    是被她头上的玉簪子给戳成这样的。

    这话说得难听,年宿宿气得不行,但想到他刚刚救了自己,硬生生将怒气咽回肚子里,朝他抱拳,“多谢大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不胜感激,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说完就想溜了,怕被他讹上。

    没走几步,领子便被人扯住,往回拉。

    惊蛰拎她跟拎小鸡一样,“不用下辈子,现在就能报答。”

    “若不是为了救你,我都抓到那小贼去衙门领赏金了。”他得意地挑眉,“你得补偿我。”

    年宿宿尬笑两声,扭过头眨了眨眼睛,“要房没有,要命一条。”

    她虽然是相府大小姐,但是没有相府的财政权。

    惊蛰昨天能为在盛京买房“背叛”天玄山庄,今天就能用救命之恩讹她一套房。

    这么一笔巨款,确实要命。

    惊蛰有些无语,“谁管你要房了,请我吃饭。”他松开她的领子,转为搂着肩膀,拖着她往前走,“走走走!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快饿死了。”

    “哎哎哎!”年宿宿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带到缘来酒楼的门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