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在雪中走着,从逐渐落上浮雪的宫道踏上积雪深重的小路,他又走到这里来了。

    许是风不似方才凌冽,渐渐不觉得多么冷,反走的热起来,竟要将领口解开才好。

    有一缕绮念,在脑海中盘旋。

    也许真的是酒不对。听闻南地有暖香春酒,非交合所不能解。殷寿经了冠礼一事,便觉殷启多下作也不足为奇。

    殷寿望进点着灯的窗,平静的表象下悖乱的念头滋长。

    这样,也好。

    殷郊听见栅栏的吱呀声,推开窗,茫茫雪中,见一人倚树而坐,一行脚印身后拖曳。

    “怎么坐在地上?”他遥遥相问。

    那人却不应。

    “殷寿?”连唤了两声。

    殷寿心道,原来这声音唤他姓名是这样好听的,怎么从不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