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看向了宇文长,神色极为严厉:“你那儿子宇文狼,朕给你说过多次!”
“抛开咱们君臣的身份不讲,你是秀山部落的人!”
“是朕的叔父!”
“那些年你为朕的这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朕登基时候便封你为兵部尚书,这不单单是看在血脉的情分上!”
“这主要还是看在你的那份忠心上!”
“那是你的功劳,是你该得的,朕自然毫不吝惜的赏!”
“中原有句话,说虎父无犬子。”
“可宇文狼呢?”
“你知道他整天都在干什么,满朝文武也都知道他整天在干什么。”
“享受谁不会?”
“但如果是躺在祖辈们的功劳簿上享受……”
宇文峰眼神一凛,正要训斥宇文长教子无方,却见宇文长脸上露出了极为悲戚之色。
宇文长没有告诉他宇文狼死在了快活林。
他只以为宇文长心有悔过之意,心有不忍,终究一叹:
“你也看见了,咱们荒国如此脆弱,可还没到享受的时候啊!”
“你下去吧,去刑部那边看看,抓一个活的,朕想看看能将这大荒城搅得天翻地覆的宁人……他们究竟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宇文长躬身退下。
宇文峰看了看坐在茶台前的睿王宇文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