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四贤一怔,不明白姬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敢去问,躬身回了一个字:“好!”
“你恐怕不知道奚帷有个同门师弟,他就是温煮雨!”
杨四贤豁然一惊,抬头看向了姬泰。
姬泰品着酒,眉间微蹙,却看向了那方荷塘。
“死,要见尸!当年你在煮雨小筑做的那事,最终却未能见到温煮雨的尸体!”
杨四贤后背的冷汗忽的冒了出来,他极为惶恐的躬身,“……他、他还活着?”
“这是小人的大罪过!”
“你不用紧张,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听到温煮雨的任何消息。”
“你不是说那姑娘一直在青楼里么?若她真是温煮雨的女儿,以他的品性,哪里会让自己的女儿落入那烟花之地。”
“但也不得不防,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另外,去漠北之事,老夫已交给了彭少秋,你就留在京都……和李辰安多些往来!”
“小人遵命!”
“这小子有点意思,商涤回京,原以为是皇城司长孙老贼有什么大事,倒不料他回来是为了李辰安所做的那首……那首诗歌。”
“好像叫《天净沙》,在京都传唱极广……那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可惜了啊!”
姬泰一席话说了那小子很不错、那小子有点意思、那小子还真是个人才……他这样夸耀一个少年,在杨四贤的记忆中是从来没有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后的那几个字——可惜了啊!
“相爷,莫非……他不能为鱼龙会所用?”
姬泰没有回答,他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站了起来,“夜已深,你退下吧,一切都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