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瞧,顿时乐了。
来的是钱国栋。
这老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没有了初见时候的那意气风发。
他站在了温煮雨的面前,盯着温煮雨的那张脸,“你还笑!”
“这东西老夫搞不了!”
温煮雨更乐,“来来来,不急,先去里面喝杯茶。”
二人又走入了书房,年承凤刚刚收拾好了书桌上摆放的那些奏章,转头一瞧,也看见了钱国栋脸上的沮丧。
“被难住了?”
钱国栋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就那么几条纲领……老夫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该如何将而今宁国之律法融入那些纲领之中!”
他双手一摊,“根本就无法融入!”
“现存的所有律法与这些纲领皆背道而驰,如果非得放在这纲领的框架之内……那么咱宁国所有的律法都得修改!”
“这事,莫要说老夫一人,你们就算是给老夫百人千人,也弄不出来!”
温煮雨听着,煮上了一壶茶。
“老钱,修订一部全新的律法,还是最高律法,这怎可能是一蹴而就之事!”
“你太急迫了,这事吧……朝中为这件事,在刑部专门设立了一个立法司。摄政王走得太急,他只能拟定这么些纲领,至于如何完善,至于完善它的时间,摄政王是知道其中难处的,所以他没有规定时间。”
“三年五年不行,那就三十年五十年!”
“一代人不行就两代,两代人还是不行就三代!”
“子子孙孙无穷尽,总有完善它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