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在画屏湖的那艘画舫上煮茶论策三天三夜!”
“李辰安不负众望,不仅仅在于他文学上的才华,更在于他的思想与奚帷有着诸多共鸣之处……”
“甚至后面看来,他的思想,比奚帷有过之而无不及!”
樊桃花呷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盏,徐徐又道:
“不管是这太学院牌坊前的那石碑上的碑文,还是他与你或者吴洗尘等人对话的谈吐之间,无不显露出他有着广阔的胸怀和远见之卓识!”
“这就是续写宁国的最佳继承者了!”
“老身甚至以为,这是奚帷在天有灵,庇佑着宁国最后的一盏烛火不灭。”
“一切皆如复盘的棋局,一步步原本并没有出现多少偏差……”
“若要说偏差,大致是昭化皇帝的驾崩本不在棋局之中,商涤与长孙惊鸿之死,本不在设计之内……”
“另外就是,吴国之乱,引大荒国燃起对吴国之战火给宁国迎来发展之机……此策,恐怕也将因辰安的两国联盟之事而告终!”
“当然,最大的一处失败在于,若水本应该去隐门,本应该成为隐门之圣女,本应该找到隐门藏匿之处,甚至找到大离余孽真正的力量……”
樊桃花又抬起了头来,望着夜空中那半弯的月,忽的一声叹息:
“花满庭啊花满庭,我们都错了!”
花满庭抬眼看向了樊桃花,咧嘴一笑:“你还是那个追求完美的女人!”
“天下并无十全十美之事,何况我们定下的那些计策。”
“人和棋子终究是不一样的。”
“棋子没有自己的思想,它只能在人的手下依照人的意图步步而行。”
“可人却是有自己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