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回答令何炜很满意,何炜的计策已经奏效,和战车防御炮排以及张用斌所部对峙的日军战车部队,现在已经停止了前进,一面用火力压制战车防御炮排,一面在做战场抢修作业,日军战车的攻击势头已经被完全挫败。
得知这个消息后,何炜大喜过望,他喊着让所有士兵远离日军的战车,士兵们几乎搜集了战场上所有的手榴弹,第八连官兵尸体上的长柄手榴弹被搜刮一空,全都用来破坏日军的战车,现在,继被砸,被炸之后,何炜要用这具火焰喷射器添上最后一把火。
“都躲远点,被烧着了我可不管埋啊。”
何炜大喊道,蹲下身子,紧了紧身上的背带,背后是两个沉重的压缩空气罐和燃料罐,举起手中九三式火焰喷射器的发射管,打开击发阀门,转动了阀门附近的十发左轮式空包弹仓,将一颗十一毫米空包弹顶进了弹膛,接着扣动了击发套筒。
一瞬间,一条二十多米的火龙喷出,何炜将火焰对准几台被破坏的日军战车不断摆动扫射,高温烈焰顺着敞开的战车舱盖和观察窗涌入战车内,在熊熊的烈火中,一些炮塔弹药架上的炮弹被引爆,一些日军战车兵的尸体被高温烈焰点燃,发出了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道,在一阵阵的爆炸声中,这些日军战车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
在对日军战车做完彻底破坏之后,何炜立刻组织撤退,两辆战车和十几匹马开始原路返回,而就在同一时刻,正在前面挨死打的日军战车第四大队大队长村井俊雄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战场上一片混乱,在各个战车的集中开火射击之下,与其对射的中国战车防御炮终于被压制住了。
然而,打的正过瘾的战车防御炮排排长陈信生是不会轻易放弃开火的,时不时就要找机会抽空子向日军的战车打上一炮。
好在中国军队的战车防御炮数量并不多,只有两门,所以在压制住之后,对日军战车的杀伤力便直线下降,而村井俊雄也抓住了这个机会,命令各车进行抢修作业,除去一辆被打爆了发动机且被多发三七破甲弹和爆破弹命中的九五式战车外,其余被瘫痪的战车全都拉上了牵引索。
此时,村井俊雄已经无心恋战,仗已经打成了这个奶奶样,再往前突击下去不知道又要碰到中国军队什么千奇百怪的手段,村井俊雄现在只想撤下去,去接上那些被中国步兵攻击瘫痪的战车,赶紧开会永兴村自保才是第一要务,遂直接下令撤退,原路返回,逐步脱离了战场....
“别打了,鬼子撤了!”
战车防御炮排排长陈信生摘掉钢盔,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在他身边,几十名战车防御炮排的士兵也都是如此,有的躺在地上,有的靠在战车防御炮上,还有的脱光了衣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地面上到处都是金黄色的三十七毫米炮弹弹。
,刚刚,为了规避日军战车的远程火力攻击,陈信生被迫采取了不断机动的战术来和日军战车对射,所谓不断机动,就是打一发,换阵地四处乱跑,再找准机会,上去开火,这可把这一排人累惨了,拉炮的拉炮,扛炮弹的扛炮弹,就这么在开阔地上四处机动乱跑,打了这么长时间,战车防御炮排的官兵体力全都损耗严重,当得知日军战车群被打退后,所有人都瘫在了地上。
<divclass="contentadv">“老弟,你们打的好啊。”
忽然,第三营营长张用斌从远处跑来,身后还跟着三营第七连的所有弟兄,刚刚的战斗,完全就是战车防御炮排和日军战车之间的对决,第三营这帮子步兵只在附近构筑了简易卧射掩体,然后就全程旁观战防炮和日军战车之间的对轰,整个就是一群看热闹的。
“还好,还好。”
陈信生强笑了笑,不断咳嗽,刚才连机动带指挥,喊射击口令把嗓子都给喊哑了,就在开阔地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感觉比在第六连的阵地碉堡工事中打一天还累。
看到那辆日军丢下的战车,跑来的步兵们也不住的对累的半死的战车防御炮排士兵们竖起了大拇指。
“老弟,真是多亏了你们,这里都是开阔地,要不是有你们,我们这帮子步兵,怕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