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窗帘并不十分遮光。
南鸳一偏头一仰脸就能看到魏聿谨面部的轮廓,年轻又英挺的侧颜,像最标准的人像剪纸。
她感叹并反驳:“我今年二十二岁,不是两岁。”
魏聿谨并不看她,他在床上谨守这一点:“二十二岁和两岁,都需要睡眠。”
他闭上眼:“睡吧。”
南鸳脚趾顶了顶被子。
微薄的反抗。
还有对被当成小朋友的,潜意识的愉悦。
如果可以,这世界上的大部分成年人大概都不想长大。
这天晚上,南鸳惊悸过两次,毕竟在森林里胆战心惊的过夜才是昨天的事。
不过她自己不知道。
也不知道魏聿谨不单一直握着她的手,还低声的哄过他。
第二天的早饭,南鸳自己吃的,午饭也是。
昨天她太虚弱了,疼痛,药物,劫后余生,生理和心理上都是一种松散的状态。
但是这次运气已经够好的了。
听陈云说,多亏顾审言那辆车是改装过的,否则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早就四分五裂。
南鸳运气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