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燕府因为此事一夜未能安宁。
而燕垂风要的,就是他们不得安宁,欺负了他弟弟,还妄想有安生日子?!
上辈子他不给他们安生,这辈子亦不会叫他们舒坦!
燕垂风抱着岁岁,对着门外冷声吩咐:“逢春,把药端过来。”
逢春不一会儿就将药端了过来,岁岁好奇地看着,这碗里黑乎乎的也是药呀?闻起来和刚才的药药一样苦。
燕垂风接过药碗,手握着汤匙缓缓地搅着,似是要等药放凉。
逢春有些焦灼地站在一旁,提醒着:“四少爷,将军已经派人来催了。”
“哦?派的谁?”燕垂风漫不经心地问。
“只,只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厮。”
“不认识的小厮……”燕垂风沉吟片刻,提起的汤匙又放回碗里:“那想来也不是很着急。”
逢春有些急了:“少爷……”
燕垂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很急?那这药便等回来再喝罢。”
逢春只好咽回催促的话语,慌忙道:“小少爷身子要紧,还是喝了去吧。”
燕垂风嗤笑一声,将药碗重重地搁在桌上,药汁四溅:“我瞧着这药还有些烫,不如你来给小少爷试试温如何?”
逢春心里一跳,连忙去端桌上的药碗,急中生智:“奴婢,奴婢给小少爷吹吹就不烫了。”
逢春强行抑制着不停颤抖的手,正要舀起汤匙吹凉,就听到燕垂风冰冷的嗓音:“你昨个儿告假了。”
“是,是,奴婢昨天身子不适,告了一天的假,奴婢实在没想到奶娘竟然……”
燕垂风打断逢春的话:“如姨三日前被夫人罚了板子,起不来身,你昨天告假,奶娘又恰巧饮多了酒醉倒,后院没有下人经过,后门无人值守,偏生门外有个拍花子……我可不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