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父不动声色,冷淡道:“是有此事。”
也不必文昌伯拐着弯询问,燕父接着说道:“燕正书谋害兄弟,其心不善,便送去无邕好好教养,夫人包庇正书,苛待庶子,且满口谎言,也需好好修身养性一番。”
他这话说的毫不留情,文昌伯的脸色霎时变得异常难看。
燕将军一番话丝毫没给他这个岳父留脸面!
文昌伯绷着脸:“纵使如此,珠儿为你操持燕府二十余年,侍奉公婆,生儿育女,你因一点小事就将她赶去庄子,你对她可有半分情分!你要她在上京如何自处?!”
燕父冷笑:“燕正书将幼弟推入湖中,不许人施救,此番险恶用心,夫人还为其掩护,文昌伯觉得这是小事?若是我不留情面,此时早已休妻了!”
这事文昌伯并不知道内情,可就算他此刻知道,也并不觉得这就是大事。
这府中除了他女儿的两个孩子,其余皆是庶出,他外孙一个堂堂正正的嫡子不过是推了一个庶出孩子,值得如此大动干戈?!竟扯到了休妻的份上?!
休妻这两个字一说出口,不仅文昌伯和文昌伯夫人动怒,燕正明也惊愕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燕父。
文昌伯夫人腾地站起身,怒道:“珠儿为你家付出二十年,你现在功成名就回来了,就要休妻?!”
“照你所说,我珠儿嫁入你家,非但没有功劳苦劳,还全是错处了?”文昌伯虽然也怒,但还是拉下了夫人,冷声质问燕父。
“岳父言重,我只是让夫人在庄上好好养养性子,岳父岳母无需如此慌张。”燕父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淡淡说道。
张婉珠三番五次犯错,这次所犯之错更是难以容忍,只送去庄子已是十分仁慈了。
至于休妻,不过说出来震慑文昌伯夫妇罢了,免得他们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文昌伯夫妇对视一眼,这将军女婿竟如此油盐不进。
文昌伯沉了沉气,道:“这也快一个月了,珠儿信上说她伤了腿,在庄子上休养不好,再怎么处置,也先等人身体养好。我看,就先接回府吧!”
燕正明抬头望了望父亲,不敢插话,怕父亲迁怒于自己。
文昌伯夫人也跟着说道:“况且正明不久便要参加会试,自己的母亲在庄子上受苦,岂不让是他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