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的心跳在急速的车速下,慢慢的平静下来。
她望着窗外的天空,突然有点分辨不出色彩,手心里的支票仿佛生出了无数棱角,深深的戳进掌心里,生出细微的疼痛感,这种疼痛感,缓解了一直发痒的结痂伤口。
周稚京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俩现在的处境。
两个一败涂地,丢盔弃甲的逃兵?
周稚京扯动了一下嘴角,问:“今天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陈靖善闻言,目光往上,朝着天空看了一眼,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周稚京似乎也不追着要答案,她心里有自己的答案。
车子在一条宽阔又空寂的马路上停下。
周稚京说:“年会还是交给我做吗?”
陈靖善:“没说要辞退你。”
“那就等做完年会,我再辞职。”
陈靖善眉头微的蹙了一下,“就这样放弃了?”
“不然呢?我继续留在华瑞,不会有出头之日,做的再好也不会。”她深吸一口气,攥着拳头的手越发的用力,“其实原本我也只是打算等二十周年庆典做完,带着这一份成绩离开华瑞。”
她内心深处并不甘。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现在看不到一点希望,一点点都没有了。
她吐出一口气,说:“就当是我还给他的好了,毕竟我也让他脱了一层皮,他想要完全回血,也不是一个二十周年庆典就够了的。”
陈靖善眸色深谙,“那如果我告诉你,宋奎马上就要完蛋了,你会怎么想?”
“什么?”周稚京愣住,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扭过头,看向陈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