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遭瘟的死耗子。”
胖大婶跺脚唬了几下,见耗子纹丝不动,就恼了,脱了脚上鞋就砸。
准头不是很高,离着耗子足有半米远,却把它给吓了一跳,趴地上噌噌地跑了。
“这村里有个把耗子不当事,平时也不见这么胆大,可能是冬天缺吃的,饿急了才跑出来......”
大婶一边解释着,一边推开院门,进去捡鞋。
“多少钱?”
我打断了大婶的喋喋不休。
胖大婶一喜,爽快地道:“一百块一个月,不包水电,三个月起租,付三押一。有事不住,退押不退租啊。”
我摸了摸兜,统共三百零七块八毛一,周成生前所余的全部财产,也是我现在身上的全部现金。
得杀价。
“能便宜点不?”
“哎哟,大兄弟,还要便宜啊!整个院子带三间房,你找遍金城都没得更便宜的了。你就是得着这空档了,前个犯事让巡捕给逮去了,要不然哪轮得上你来捡这便宜?要不你就再去转圈看看?不过我话可说着头,转回来可能就让租走了!”
这老娘们虽然话说得死满,但眼神却不自觉地往右下方偏移,这是说谎心虚的典型表现。
很显然,她是抱着宰到一个是一个的心思,拿我这种外地人当肥羊呢,只要收了钱,住一宿被吓跑,就是我的问题,退押不退租,一宿白赚三个月。
我细打量了她几眼,道:“老婶儿,你最近睡眠不好吧。我帮你解决一下,你给我少算点,当是诊费了!”
胖大婶就是一怔,“你是大夫?”
我含糊地说:“算是吧。”
胖大婶就有点犹豫,“我这都三年了,天天晚上睡不消停,一合眼就觉得后脖子嗖嗖冒凉风,吹得心凉脑袋疼,哪哪儿都看过了,也不见着好,你要是能治好,我让你白住一个月。不过还是得先交钱,付二押一,有事不住,退押不退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