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瑶不言不语,就这么站着,凌厉的眸子看向在场的每一个,隔得太远,众人看不清,要是走近便会发现,凤轻瑶眼中是冷冽的寒光,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凤轻瑶不动,众人也不出声,而当凤轻瑶拖着受伤的左腿了,一瘸一拐走出驯马场时,众人这才欢呼出来,高声地喊着凤轻瑶的名字。
这一次,凤轻瑶的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她以另一种傲然疏离的样子,朝东陵皇上走来。
在凤轻瑶从马场爬起来的那一刻,东陵九就朝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神,凤轻瑶刚走不到十步,那太监就抱着一件宽大的披风,匆匆跑了过来。
“凤姑娘,九皇叔让奴才送来的。”太监将披风展开,想要替凤轻瑶绑好,却被凤轻瑶拒绝。
“多谢。”凤轻瑶接过披风,披风的衣摆在半空中划一个漂亮的弧度,下一秒就将凤轻瑶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九皇叔。”凤轻瑶移头,看向坐在高台上的九皇叔,隔得太远凤轻瑶看不真切。
她只知道,上一次九皇叔给她一件衣服,暖了她的心与身,可现在呢?
这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她依旧觉得冷,如同坠入冰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冷。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流血又流泪。
她今天是为东陵拼命,可东陵给她的是什么?
她拿自己的命在拼时,东陵的人却在背后捅她一刀。
国家,国家,哈哈哈,国就是国,也只是国,永远都不是家,如果“家”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她凤轻瑶宁可不要。
凤轻瑶的左腿被蹭破了一大块,伤口露了出来,走路的时候,血就顺着裤脚往下流,一步一个血印,这一刻哪怕是再深色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凤轻瑶的狼狈,因为她已经狼狈到了极至。
从驯马场走到皇上面前,这段路绝算不上短,凤轻瑶拖着一身的伤艰难的挪步,众人看到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说扶她一把。
这些人就这么看着,看着凤轻瑶以最狼狈又最高傲的姿态走来。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身上伤就更痛,凤轻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咚”的一声,凤轻瑶单膝跪在皇上的面前:“参见皇上,民女不负皇上所望,驯服了南陵的苍山墨云。”
语气平静,没有半丝的喜怒,此时皇上,因为凤轻瑶的胜利而高兴的合不拢嘴,面对凤轻瑶这怪异的态度,也只当她累极。
“凤轻瑶,苍山墨云是昏死了过去,不是驯服。”皇上还没有说什么,苏绾就站了出来,指责凤轻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