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属下收集了凤轻瑶的消息,看到那些情报,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
凤轻瑶这一年来,几乎是皇城的名人,她的消息很容易打听,前十五年基本上平淡无奇,但好在衣食无忧,凤轻瑶的磨难从她和睿王的婚礼开始。
薄薄的几张纸,写着凤轻瑶这几年发生的点点滴滴,看着那轻描淡写的:婚前失贞,婚礼取消,苟且而活,不为世人所容。
他真的为凤轻瑶感到心疼,他恨自己来得太晚了,要是他早一点出现,沫姨的宝贝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不用忍受世人异样的眼神。
简单的一张纸,写着凤轻瑶如何在流言肆起、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求生,透过那张薄薄的纸,他似乎能看到凤轻瑶当初活得有多么的辛苦。四周的人都叫她去死,只有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周围没有人看得起她,她却抬头挺胸,一路披荆斩棘,坚强地活了下来,而正是这份坚强,让他心疼。
死很容易,活下来却很辛苦,因为活下来,要面对更多。
跪在城门口,被人扔鸡蛋,进血衣卫大牢。
这随便一项,都不是一个普通女子能够承受的,可她不仅全部经历了,还坚强地挺过难关。
看到这一年,发生在凤轻瑶身上的事情,暄少奇的双眼忍不住湿润起来。
他有多久没有流泪了?自从沫姨走后,他就再也没有流过泪,因为不会再有人,像娘和沫姨那样,把他抱在怀里轻哄。
凤轻瑶,沫姨的宝贝,就是我暄少奇的宝贝,我会尽最大的力,让你幸福。
暄少奇提着凤轻瑶给他的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往外走,而他不知,他发誓要保护的宝贝,此时正在房内被人审问。
凤轻瑶一推开门,就闻到房内有一股熟悉的暗香浮动,凤轻瑶眼角带笑,转身关上门,朝屏风后面走去。
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凤轻瑶压下心中的喜悦,问道:“九皇叔,真的是你?你怎么又出来了?”
凤轻瑶这绝对是关心九皇叔,可九皇叔听在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脸上的表情顿时难看三分。
“怎么?本王来太早了,打扰到你了?”别以为他没出门,就不知道暄少奇送她回来的事。
哼……未婚夫很了不起嘛,未婚夫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内院,送凤轻瑶回房?
“啊?”凤轻瑶一脸茫然,九皇叔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没听懂?“哼……”九皇叔也没那份闲心解释,高傲地抬头,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