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意与轻舟前脚刚走,圆滚滚的何管事颠儿颠儿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手提马鞭,长身玉立的锦衣公子,还有一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二人手提药箱,行色匆匆。
“王爷,陆二公子把药老请来了。”
宫锦行微微颔首,算作与陆二和药老见礼。
三人不用寒暄,药老立即坐于宫锦行对面,三指搭脉,沉吟不言,面色逐渐凝固。
陆二立于药老身后,满面紧张与焦虑。
片刻之后,药老默默地收回了手。
“师父,王爷的脉象如何?”陆二立即迫不及待地追问。
药老略有犹豫,低叹一口气,斟酌如何说辞。
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二面色一沉,情绪明显有点激动,“啪”地一拳捶在自己脑门上,然后一甩袍袖:“都怪我无用,一个小小的鬼医堂堂主的行踪都打探不到。”
袖子卷起的风将宫锦行随手搁置的药方卷了下去,打了一个璇儿之后,落在三人脚下。
宫锦行收回手腕,低垂眼帘遮掩了眸中涩意,淡淡地道:“鬼医堂堂主身份神秘,行踪飘忽不定,我们就连她是男是女都一无所知,大海捞针自然不易。更何况,有些江湖传闻未必属实,药老都束手无策的毒,她就一定能解么?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能多活这一个月已经是多亏你与药老师傅,生死无所畏惧,只是对于家国天下,仍旧心有遗憾罢了。”
陆二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低垂下头,无力劝慰:“听闻两年前漠西刀客曾中了仇家的西域魔莲,就是被此人一副汤药医治好的。只要我能找到她,你一定会安然无恙。”
宫锦行苦笑,并不掩饰。
药老目光一凝,落在那张药方之上,俯身捡起,先是皱眉苦思,然后愁眉舒展,看到后来竟然喜不自胜,忍不住开怀抚掌。
“妙,妙啊!”
陆二纳闷地凑过来:“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