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后也是很无语,他自然知道安平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姑母,活了一辈子还是这么讨人厌。

    深思熟虑之后,皇帝决定冷处理,就当自己不知道,下令任何人不能在宫里说这件事。

    安平郡主等了一整天也不见宫里来人,哭得肝肠寸断,拉着渝鹤说道:“皇上这是真的弃了咱们郡主府,要是先皇还在,我们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境地!”

    当初她受宠,就算娘家出了事,太上皇也没有剥夺她的封号,之前的赏赐也没有收回,之后过年过节还能有赏赐,可好景不长,先皇驾崩,如今的太上皇登基,她就再也没有收到宫里的赏赐。现如今,她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就是想让皇帝能想起她这个人的存在,帮扶一下她的子孙,但皇上竟然都装作不知情。

    “祖母别伤心,陆家这般欺凌我们,大不了咱们就去宫里告御状,那时候皇上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了。”

    渝鹤反握住安平郡主的手,态度很是急切。

    他说的是咱们一起去告御状,而不是他自己去。

    告御状程序复杂,甚至还要经受笞刑,她这把年纪,只怕程序都走不完就没命了。

    安平郡主见他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身体的情况,心里有些小失落,但想到大孙子也是为了家族的发展好,还是什么都没说。

    反正他她把老骨头是不可能真的去受刑的,她赌皇帝会顾及皇家脸面赦免她。

    渝鹤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告御状的一定只能是安平郡主,换了他去就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当天下午,渝鹤带着安平郡主去告御状了,在衙门口闹得沸沸扬扬,生怕办事的差人不认识他们,一去就主动自报家门,还特意申明是先皇亲封的安平郡主。

    办事的差人一听这身份确实不敢擅自动手,只能向上级申请,然后上面的官员急忙来见礼。

    安平郡主看着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官员,心中得意,却是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本郡主要告御状,你尽管让人行刑,本郡主就是死在这里,也要揭露陆家人的罪行!让皇上知道陆家人的丑恶嘴脸,别被骗了去!”

    这话把官员吓得不轻,这可说的太严重了,简直就是直接在说陆家是奸佞,而皇上亲信奸佞之人。

    官员不敢擅自决定,连忙进宫上报给皇帝,皇帝气得摔东西:“她这一把年纪了到底想做什么!就这么点破事,还好意思拿出来闹腾,也不嫌丢脸!”

    “她这是想告御状吗?这分明就是逼着朕帮她做事!真是岂有此理,白活了这一把年纪!”

    皇帝发了一阵火,又道:“既然想告御状,就按照流程来,郡主年纪大了,不宜受刑,就让她孙子渝鹤代替,也算是朕为她法外开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