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为一股,而钗分两只,因而下定时人们通常用簪,取其从一而终之寓意,是绝不会用钗的。
现在手里的这支尾巴确是两股,并不是当年向家用来下定那支。
确定了这件事,秦玉娇狂跳不止的心脏稍稍平复下来,这才有心思细细打量起这灵猴钗来。
片刻后,她的眼中恢复了笑意,“果然不是白玉。”
“竟不是玉,那是何物?”郑芸芸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秦玉娇没有理会郑芸芸,而是将“玉钗”放回向晚手中,“三娘子这钗子好精巧,是从何处得来的?得空了,我也想去淘换上一只。”
“不值什么,是用瓷烧制的,想必夫人方才已经看出来了吧。”向晚微微一笑。
坐在一旁的富阳伯世子夫人闻言忙帮腔道,“然哥儿媳妇你有所不知,向家三丫头开了间瓷枕铺子。”
说罢,她又一脸笑意地转向向晚,经过身边妈妈不遗余力的夸赞头,对于这个蕙质兰心又知礼懂事的小娘子,富阳伯世子夫人是打心底里喜欢。
“没想到你那铺子不仅能做瓷枕,还能用瓷做首饰,难为你想出这个新奇的主意,若是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
有几位夫人已经反应过来,原来近来京城中风头正盛的那家“胜玳珊”就是向家的产业啊。据说之前就是多亏了胜玳珊的瓷枕,才解决了富阳伯家七娘子的陪嫁问题。
这些女眷不明就里,都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瓷钗能入得了长春侯世子夫人的法眼,不由都向身边知道的人打听起胜玳珊来。
向晚看着心中一乐,这也算是免费为胜玳珊宣传了一回。
向老太太老眼昏花的,似乎这时才注意到孙女儿头上带着的东西有些不妥。
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不安,“你这孩子!脑袋里都是些古怪想法,什么花啊草啊的样式不好,怎么偏偏就弄了这个出来?”
秦玉娇属猴,当初向二爷为表对她的重视,这才亲自刻了那支灵猴玉簪,虽他雕刻的手法稚嫩,但却满是柔情。
只可惜,秦玉娇看不到未婚夫的心意,看到的只有玉簪的粗鄙不堪。
面对祖母的责备,向晚有些不知所措,她喃喃解释,“就是,就是上回收拾家中书房时无意中看见的,孙女儿觉着这灵猴甚是有趣,就把图纸给了店里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