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劳烦您这就将她二人捆了送去刑部大牢。”姚尚宫对李东道。
李东看上去却有些为难,“是不是先通知长春侯府与秦家一声?虽说伤风败俗,可说起来,这也是私事,没有官府插手的道理。”
“李大人此言差矣,秦氏姐弟在鹿灵观私通,这才破坏康王爷的气运,这怎么能是私事?你只管做事,皇后若怪罪,自有太后说话!”
姚尚宫想要李东做事,自然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她怎么肯将秦玉娇交给郑家处置,当然是要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李东似乎怕得罪了郑家,得了姚尚宫这话便不再犹豫,一声令下,就有护卫上前捆人,丝毫不顾及秦玉娇还是长春侯世子夫人的身份。
直到这一刻,秦玉娇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大庭广众之下她与弟弟被堵在房里,可正如李东所说,这是私事,只要郑家不相信不追究,她就还能做她的世子夫人。
因此方才秦玉娇并未多话,她打算下山后就让父亲秦宗想办法将这件事压下去,谁知姚尚宫竟如此歹毒,竟以什么破坏了康王气运为由,要将她押送刑部。
“你个老货,你怎么敢?说到底你只是个奴才罢了,你忘了你家主子……呜呜。”见事不对,秦玉娇立刻展开反击。
姚尚宫目光一闪,知道秦玉娇想要用交易的事要挟自己,当机立断掏出帕子,上前堵了秦玉娇的嘴。
秦玉娇不想她自己想法设法请来了太后的人,本是为了给谢家人施压,让她们不敢将事情嚷嚷出去,谁知却成了刺向自己的一柄利刃。
被堵住嘴困了手,秦玉娇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撇清自己,她见谢家人安然无恙,以为她们并不清楚被算计的事,忙乞求地看着谢夫人,“唔,呜呜。”
谢夫人见她竟还有脸让自己帮她求情,气得满脸通红,拉着两个女儿后退一步,以示与秦氏这种荡妇划清界限。
她对姚尚宫行了个礼,“好叫尚宫知道,昨日上山确是受了秦氏相邀,妾身原还十分感激。”
说到这里,她看了被捆在地上的秦氏姐弟一眼,似乎羞愤难当,“谁知,谁知竟是被人当了筏子使,做了她姐弟二人行这龌龊之事的掩护!”
“夫人不必自责,知人知面不知心,”姚尚宫叹了口气,“谁又会知道道貌岸然的长春侯世子夫人,私底下会是这种人?”
两人一唱一和,都是将秦玉娇往死里踩。
有了姚尚宫这句话,谢家就算是被彻底摘了出来,谢夫人松了口气,又趁机将吴氏的事说了出来。
“尚宫有所不知,昨日秦氏的弟媳吴氏也来了,”提到吴氏,谢夫人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可这处闹成这样,吴氏却不见踪影,妾身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