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太太忙阻拦道:“可需开个调养方子?”
张老大夫刚想说不用,忽又想起上回自己说不用开药方时,那个该死的黄毛小儿说过的话。话到嘴边,只好又改口道:“也好。那我便留一个方子,你们想吃便随意吃两日,不想吃也无甚大碍。”说罢,张老大夫提笔写下药方,又吹了吹干,便递给了向老太太。
向老太太接过后,大略扫过两眼,确实只是普通的调理方子,她这才点点头放下心来。蓦然抬头,却发现张老大夫竟还杵在原地没走,向老太太不禁有些奇怪地挑了挑眉:你怎么还在这儿?
张老大夫气得双眼一瞪:贵府是不是该把前两次的诊金一并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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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张老大夫,众人又回到向晚房中。
见向晚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向老太太照例一通念叨:“……今后可不能再如此了。”
随后她便话风一转,“对了,听你姐姐说,你竟喜欢看抵报,这可是真的?你竟能看懂?想来也只是看个样子吧。唉,也不知你究竟是跟谁学的?你二姐姐小时候读书,就时常把书给拿反了。唉,当初让她来念书给你听,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坏好是坏?”
向早闻言,气地跺了跺脚,不服气地喊了一声:“太婆!”以示自己的不满和抗议。
向老太太却没理会她,依旧只顾盯着向晚,还想继续絮叨几句,谁知却突然听到耳边想起了一声微弱的声音:“向大虎!”
向老太太微滞,众人也都呆住了,纷纷转头寻找起这声音的来源。
最后,向老太太一把揪住向早的耳朵,手指不住点着她,气愤道:“你这个不孝的孙女儿!怎么能直呼你祖父的名讳!你这个不孝的孙女儿!怎么敢拿你祖父来开玩笑!”
向早摇着头拼命往后仰,可惜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自家祖母的魔爪。她一边擦着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一边急急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真没说话!”
向老太太闻言更加愤怒了,她抡在向早脑瓜上的巴掌啪啪作响,“好啊,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这个不孝的孙女儿!”
老太太手上功夫不减当年,直拍得向早哇哇乱叫。
“向大虎!”又是刚才刚那个声音幽幽响起。
这一次,众人听得清清楚楚,皆缓缓扭过头,看向躺在床上,依旧满脸木呆的向晚。
向老太太举起的手顿住,声音微抖,不可置信般问道:“你,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