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伤……不重?”向晚摸了摸胸口,识趣地顺着雍王的话题接口道。
入手的触感硬邦邦、清凉凉的,能得出已经用过药缠上了纱布的结论。
向晚记得自己是中了一刀,不过,这么容易就拔出来了么?
“一万两银子换你一命,”雍王冷哼一声,从袖中甩出一沓银票,“倒是不亏!”
向晚瞪着那叠染了血正中恰好破了个洞的银票,说不出话来。这,这不是霓裳阁掌柜的死活塞给自己的那叠银票吗?
记得当时自己随意揣在怀里,不想竟正好替自己挡了刀。
“幸亏有厚这厚一叠银票挡着,”雍王没好气道,“匕首被泄了力道,只刺入两寸,没能伤及脏腑。”
向晚讷讷点头,喃喃道:“如此说来,还得多谢霓裳阁的掌柜才是。”
雍王却不置可否,向晚身陷险境这件事霓裳阁责无旁贷,若非这叠银票,霓裳阁难逃被血洗的下场。
“怎么?三娘子没有旁的话说,你就不担心本王趁人之危?”想了半天,雍王还是生气,忍不住嘲讽向晚。
“王爷乃是正人君子,我信得过。”看着雍王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不知怎的,向晚想起了当年那个在东宫摇头回来背书的小男孩,忍不住笑了。
正人君子?她竟说他是正人君子?
雍王的耳根又红了,无论是表面上为了麻痹姜润等人,还是被他深埋起来的真实自我,他都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是琼脂替你拔的刀。”雍王咳嗽一声,还是说出了真相。
“多谢你。”向晚点了点头,又道了声多谢。
这一次,雍王却不觉她刻意与自己生分,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向晚的道谢。
两人无语,唯有一道道真气顺着经脉,缓缓输入向晚体内……
不知睡了多久,向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朗星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