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陷害了先太子这条就不一样了,这确实实实在在是扣在长春侯脑袋上的一坨屎。
将这件事参在其中,不仅能扰乱长春侯和郑卓然的视听,更能让他们越发怀疑这是郭家为了扳回一城,而故意泼出来的脏水。
而在这些真真假假之下,雍王的目的便是将姜润继位的合法性撬开一道口子来。
从前,是人们不敢往这上头去想,可一旦开了口,那些疯狂的念头后果便会像那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最后,便会超出姜润和长春侯的掌控。
这不,事情才刚刚开始,长春侯和郑卓然父子已经开始相互猜忌起来。
太子当初被废,却依旧是唯一的嫡子,是被先皇培养了多年的继承人,甚至一度,先皇隐隐流出后悔的意思,若是可能,他自然是想除掉废太子以绝后患的。
可是,那时候废太子幽居宫中,他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
后来算是老天有眼,太子妃被气死后,废太子日渐颓废,终日酗酒,终是失足掉进湖里淹死了。
这不恰好说明,当今圣上才是天命所归吗!
但听听这畜牲说得都是什么话?不要说害了废太子这件事根本不是他做的,即便真是他做的,也轮不到这畜牲来质问他!
“这些年,若非我苦心筹谋,你以为你能有如今这等风光加身?顶着国舅爷的身份,走出去无论是谁都要给几分颜面?”
长春侯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看向郑卓然的目光越发阴冷厌恶,不带任何温度。
别以为他那点儿龌龊的心思自己不知道,若非还需要他替郑家留下一脉香火,他早就亲自动手清理门户了。
“给你三日时间,我要这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彻底消失,”长春侯居高临下地看着郑卓然,“至于背后之人,格杀勿论!”
郑卓然抬起衣袖,缓缓擦去嘴角的血痕,没有再看长春侯一眼,径直拂袖离去。
风光?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风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