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考虑地很是周到,不如这样,你找个机会让他俩偶遇一番,也好试探张良玉那小子。”雍王没有刨根究底,而是顺着向晚的意思往下说。
向晚想了想,果然点头答应,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这件事说到底,关键还得看两个当事人怎么想,“也只有如此了。”
到时候叫贺妈妈跟着,若是情况不对,就及时将霜降带走。
雍王笑眯眯点了头,手却攥了起来,他可是要和他的阿晚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的,若是阿晚一直这么着可不成,得想个法子,让她相信人家还有真情在啊。
霜降和张良玉的事,倒是个好机会,不过,若是张良玉那小子敢丢了自己的脸……
看着雍王微眯的眼,柳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在心里默默为张良玉点了根蜡烛。
被霜降和张良玉的事牵扯了心思,以至于向晚彻底忽略了雍王在此之前都说了些什么。
即便是事后想起,向晚觉着那时的自己还是低估了雍王的雷霆手段以及很久以前,就已经完成的布局。
这一日,与往常一样,魏嘉照常打卡上衙,寻思着赶紧将手头上几件公文处理完,就去京兆尹看看,听黄府尹说,今日有桩盗牛案,他颇为感兴趣。
要知道,自“曲径通幽”案后,京城这几个月别说大案子了,除了因雍王病重皇上点了向家三娘子冲喜的事,就连大点儿的八卦都没有一桩!
喜得黄府尹又多喝了二两酒,抱着酒壶直叹气,说自己当府尹多年,就属这几个月过得最舒坦。
可是,黄府尹舒坦,他魏嘉就舒坦不了了。
原本,平日里还有个何牧之愿意跟他凑在一起讨论讨论案子的,可自打向家三娘子成婚后,小何就像是受到了刺激,每日埋头整理陈年旧案,怎么也叫不出来,就差睡在大理寺衙门了。
想起何牧之的奇怪态度,魏嘉总觉着他对向晚有些不寻常,可细想想,却又觉着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对于向晚被迫出嫁这件事,还是让魏嘉有些可惜。
然他这人于情爱一事本就淡泊,加之审的案子多了,渐渐的,所思所想就与旁人有些不一样。因此也只是叹息一声,便丢开了,还是继续埋首查他的案子去。
魏嘉一向豁达,在他看来,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事儿,向晚不同于寻常女子,若是真去相夫教子,被束缚于内宅之中才是种真正的浪费。
或许嫁给雍王才是上天最好的安排,等到雍王死了,她便是王府的主人,皇家冲喜的事毕竟做得不地道,到时自然也不会约束于她,那时候,向家三娘子才是真正的天高任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