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接过银票,放到了被这巨大惊喜砸晕了的寿儿怀中。
虽然那天三娘子说会想办法将这五千两银子要过来,但寿儿却不敢信实了,没想到事情还真叫她做成了。
寿儿摸着那叠子厚厚的银票,胸口一阵阵发热。
向晚得了这许多好处,自然爬到炕上殷勤地替向老太太捶着腿。祖孙两个说说笑笑的,一时间气氛十分融洽。
就在这时,垂头丧气的向夫人身后跟着同样垂头丧气的向晓,以及一张脸拉得老长的向早走了近来。
向老太太和向晚一瞅眼前的场景,就知道向早今日这亲相得又不顺利。
“唉,今年这都第几回了?照我说,许是晓姐儿这缘分还没到,议亲的事不如先放放。”向老太太将盘起的腿放下一只,深深叹了口气,大孙女儿这婚事上头不顺,她也没法子。
提起大女儿这不顺利的亲事,向夫人将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若是今年还不能将婚事敲定,晓姐儿翻过年可就十七了!”
说起来,几个孩子里只有向晓性子柔顺,从小到大让她这个当娘的最少操心,可这孩子怎么在婚事上头,就这般不顺遂呢!
向早走到向夫人对面一屁股坐下,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十七怎么了?马家大娘子早就十七了,还不是待字闺中,可没见马大人跟您似的仇大苦深的。”
她早就对自己阿娘为姐姐络绎不绝安排相亲议亲这事颇有意义,偏大姐姐人老实,不知道反抗,任由阿娘胡乱摆布。
就说今天见的这家吧,家里不过是个郊县的地主,儿子连个秀才都没考过,就敢挑剔起大姐姐来。
那吊梢眼的老妖婆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一上午就听她在那大放厥词了。
她伸出五根手指头,什么嫁妆不能低于这个数目。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向晓的贴身丫鬟紫云和红雾,挑剔着两个丫鬟的长相太普通,将来做通房丫鬟可不够格。
简直不知所谓!若不是她的丫鬟峨眉死命拦着,向早当场就冲上去将牵线的媒婆打成猪头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人家?!
不过,走的时候,她还是偷偷绊了那老妖婆一脚。嘿嘿,想起对方那吃瘪的样子,向早在心中偷笑起来。
但向早又一转念,若是自己及笄后也是这么个待遇,那还活不活了?她立时吓得原地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