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房担忧的不错,余叶柒确实心中憋气,却又很快想通了。
谁说祸害定能遗千年,前提不是得聪明吗?且看着吧,天不收自有人收。
“将军饶命,我是程始程校尉的亲舅父啊!念及你们都是军中同袍的份上,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梁邱飞吃惊不已,“刚才马车上坐的当真是程家四娘子?你当真是她亲舅爷?”
真是个阿瓜,余叶柒白眼一翻。
“程少商!就那丫头,从小就缺爹少娘,是个没人教的害人精!她懂什么亲长理短的,我!将军,看在程校尉的份上,您饶了我吧!”凌不疑始终没言语,余叶柒也知他是个冷面的阎王,故意道:“你身份我们还没确定呢,去趟校尉府吧。”
她骑马先行几步,见没人跟上,吼道:“阿瓜,阿呆,押着人走啊。”
梁邱飞和梁邱起面面相觑,指着自己异口同声:“我吗?”
“不然呢?你家少主公都默许了。”
因为拖着人,他们行进的速度不快,这一路上除了那个什么舅父,就只剩下余叶柒的说话声,阿呆没意思,就阿瓜还能聊上几句,但也因为摄于凌不疑的冷眼,没了后话。
“我大老远跑来就充数的啊!”余叶柒故意凑到凌不疑马旁念叨,“战场上紧张是应该的,但都回来了,何必绷这么紧,都不像个人样。”
凌不疑神色一凝,余叶柒便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我是武将,是个粗人,军营里直来直去惯了,说话没个章法,你别往心里去就是。”
说话间,他们已入城,直奔程校尉府而去,街道上人人避让,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你是不是从未逛过都城?”
凌不疑依旧不答,这并不耽误余叶柒的滔滔不绝,“待哪天你忙完公务,闲暇了,我带你走上一圈,你便能知道何叫有趣!”
“不必。”
这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行吧。”余叶柒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毕竟多他凌不疑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她的计划本就是为少商打算的,好心顺带捎上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