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叹口气,秦扶清看不起的,分明是广德府的读书人、士大夫。
若真是樊大通一人,那还好说,可秦扶清话里话外,分明有倒反天罡的意思,这自然不行。
“你闭嘴,且把柬帖拿给我看。”
下人把柬帖拿来,傅铭展开,不由得赞叹道:“好字!”
柬帖上的字,能看出多个名家的影子,却又隐隐约约有自成一派的崛起之势。秦扶清今年才多大?若是等他悟出来自己要走的书法之道,只怕又是一个书法名家了。
“这样好的字,他岂能是普通人家出身?”傅铭把柬帖铺在书桌上,红子鸟跳上去,鸟喙轻啄字迹。
傅铭轻轻地挡住鸟喙,“除了我,他可还邀请了其他人?”
“邀请了,知府大人,还有乔大人,好像都收到了柬帖。”
“这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傅铭沉思,想不明白。柬帖中说,此次会面主要是两个学院进行教学交流,他可以带一些夫子前去观摩。
带什么夫子?难不成要带樊大通?
得了吧!
十二月初一,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冰雪融化,太阳高升,今天正是秦扶清发柬帖邀请傅铭等人前来教学交流的日子。
女学里的学生都知道,今天有外人要来参观她们的学校,头天没上课,几百号学生大扫除,务必把路上的雪都清扫干净,寝室也都收拾干净,教室也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学生们穿着干净的校服,坐在干净的教室里上课。
一开始,她们还在想着来参观的外人何时会来,不过等听夫子讲课着就沉浸进去,再没心思想些别的了。
校外,秦扶清、陈沛,还有陈蓉负责此次的接待。
最先来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十分儒雅,留着两撇胡子。正是当朝礼部侍郎乔万淇。
乔万淇的父亲去世,按规定要丁忧守孝三年,今年是他回来的第二年,再过一年,他又要去京城走马上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