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击退了大毛三人心中的羡慕,变成了同情。
秦石头心服口服:“是,老师。”
娄雨贤叹一口气,又问道:“请到大夫了吗?强子怎么样了?”
看几个学生做贼似的看他,娄雨贤道:“我好歹也做过他的夫子,你们帮他,是好事。”
秦石头连忙道:“我们请到一位名叫苏柘的老大夫,他还有一个孙儿,名叫苏木,今年八岁。苏阿爷夸我们好,也想将孙儿送来读书,还托我问老师收不收他呢。”
“苏柘,”娄雨贤沉吟思考,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大夫,可能医术不算高明,至于收学生一事:“我白日还要去私塾,教你们也没尽心尽力,哪还能再收学生?”
“老师,苏木识字,不用您多费功夫,让他来,我带着他们一起读书学习就成。”秦石头狗腿地道。
娄雨贤似笑非笑:“我最多教五个学生,若是收了苏木,强子还要回来吗?”
秦石头轻声道:“只怕强子不会回来了,他就是身体转好,家中也没能力再供他读书。”
他说了强子阿爷摔伤腿,还有强子爹要卖女的事。
去年强子能来读书,是因为家里有他姐姐干活,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今年就不一定了。
娄雨贤一声叹息,“这样的事也不算少见,多亏你们出手相助,不然又是一条人命。请大夫花了多少钱?”
秦石头道:“苏阿爷还没找我们要钱呢,我跟他说了,先欠着,等卖了花就给他,大不了趁着春日多挖些竹笋卖钱给他。”
一提到竹笋,娄含真又捂住脸,窘迫地叫他名字:“石头弟弟,快别说了……”
娄雨贤脸又黑了。
秦石头和大毛他们都一脸茫然,“怎么了?”
“你们日后不许再去挖笋!”
原来他们挖的笋竟是殷家的,上次他们挖笋被村里人看见,告去殷家人,今日在私塾殷荣期对娄雨贤阴阳怪气,问他是不是饿了,怎么教学生尽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