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商辰禹万分不想将人叫醒,俯身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指腹捏她粉粉的耳尖,低磁的音色如嘶语喃呢,“有个孕妇羊水栓塞了,小桃过来叫你。”
这个词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南栀倏地睁眼,短短几秒,眼神迅速恢复清明,“我现在过去。”
“先吃点东西垫垫。”
“来不及了。”
南栀从车上跳下来,一边向小桃询问情况一边疾步往临时救援点赶。
身后,周季礼出声叫住她,“南栀!坐我的车,我送你过去。”
南栀愣了一下,迟钝地回头,周季礼已经跑过来,急切地说:
“栀栀,堂哥在我酒里偷偷下了拉莫三嗪,我是受害者,那些狂躁的表现并非出自我本意。”
小桃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问,“周…周总,你堂哥是不是想夺你的位置?”
周季礼点头,“栀栀,这件事目前我只告诉过你——”
话音戛然而止,迈巴赫在他脚边急刹,几乎要碾到鞋跟,周季礼条件反射往后退。
商辰禹摇下车窗看着南栀,“上车。”
“好!小桃,上车。”
车子咆哮着冲进坑洼不平的土路,向救援点疾驰,南栀在看见周季礼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直至虚无。
她收回视线,给丹尼尔打电话,这会儿瑞士还没天亮,她不确定老师会不会接。
万幸的事,丹尼尔接的很快,“小南,怎么了?”
“老师,有台手术需要您实时指导。”
虽然上次全程参与过,事后丹尼尔还特意给她推演分析了整台手术,但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身体状况不一样,手术过程千变万化,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她不敢拿生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