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岚也彻底呆了，她没想过要他死呀，怎么会，怎么就会死了。
苏哲明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近乎呆滞，很久很久之后，他慢慢有了神情，似乎努力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吴心岚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心脏几乎是停的。
“准备后事，爸爸是自己摔倒了。”他声音很淡，如果不是细听，几乎听不见。
吴心岚轻轻地松了口气，好一会，她从地上起身，将碎片收好，去楼下喊人。
众人来的很快，屋子里哭声一片。
苏哲宇哭的尤为伤心，方代雪和喻峻宁站在最后面，只觉得意外来的太快，晚上还活生生的人，一下就没了。
程宁轻声问，“那合同怎么办？”
喻峻宁没说话，方代雪抿唇，只能找苏哲明签合同了。
翌日，拿着白纸帖的工人在忙活，身上是白大布的长褂，腰间扣着白布做成的一根腰带。
大门口到客厅设为灵堂，吊客一一来齐，每个人的脸上挂着沉重。
灵堂前的两班鼓乐手不换气似的吹着打着，欢送已逝之人。
吴心岚带着苏哲宇跪在棺材前，朝盆里扔黄纸，火苗在烧着黄纸，飘着一阵阵浓烟。
方代雪和喻峻宁也做了一个简单的吊唁，方代雪看了会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安慰劝解人的话她昨晚已经说过了，现如今只能靠他们自己度过去。
她朝门口看去，苏哲明在那迎客，他脸上也带着化不开的伤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喻峻宁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方代雪点头，跟他去了西院客房。
窗户是打开的，楼下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朝房间涌来，喻峻宁关上窗户，也关上了竹叶的倒影。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方代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