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恨程谨明,恨程谨明这个烂人,这个恶魔,垃圾。
但他同样恨自己,恨自己误会于她,恨自己不能早点发现,恨自己不能使她相信于他。
疼痛,疼痛让他更舒服,这种自残的凌虐让他感觉没那么痛苦,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直至方代雪动了动,喻峻宁才把刀扔了,转身抱着她,手上的血又晕染到方代雪衣服上。
“峻宁。”方代雪开口,“你会嫌弃这样的我吗?”
“不会。”他说。
方代雪相信他,她信他,紧紧搂着他的腰,头埋在他雪白的脖颈间,再次哭出了声。
这次她是释然,是轻松。
她以为他会嫌弃她,以为他骨子里有着所有男人有的大男子主义。
可方代雪不知道,喻峻宁在美国留学四年,什么男女腌酸事没见过。
他是喜欢冰清玉洁,干净的,可只要那个人是她,他就什么都不在乎呀。
他在乎的是她爱的谁!心里放的是谁呀!
方代雪闻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她推开他,一眼看见喻峻宁手上的血,那见骨的刀伤,“你疯了!”她怒道。
喻峻宁不说话,随她找来一块干净的布料,把他手上的伤口缠上。
方代雪勒了好几圈才把他手上的血给止住了,看着那被包成粽子一样的手,她弯下头亲了亲,开始说正事,漫不经心的,“那个烂人不值得你折了进去。”
“如果你没了,谁来保护我和孩子。”
她开始苦口婆心劝道,“今天你爸那个态度你也看见了,如果你不在,我肯定会死在他手里。”
喻章坤那边怕是这辈子也不想见到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