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医院,她当着喻峻宁的面给方代雪发了一条长长的道歉短信。
没办法,她不认错,喻峻宁还以为她没改,虽然恶心但也只能发了。估计那个贱人收到她的道歉短信很得意吧,说不定还会跟张思雅那个胖子共享,一同嘲笑她。
“我不清楚。”他语气不明。
张含蓓一顿,喻峻宁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没像以往那样等她,走出好远都没回头,好像没她这个人一样,张含蓓回神,跺脚咬牙跟上。
回了办公室,她把桌上的东西全砸了,原以为车是买给她的,可却不是。原以为她说方代雪,喻峻宁会接话,可却不是,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了。都是她,都是方代雪这个贱人。她又把桌上最后一点文件砸到墙上,发出一声嘶吼。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张含蓓抱头蹲在地上,心情很是糟糕。
中午她去约喻峻宁吃午饭,他也是推三阻四的,不像往常。而且今天特意的打扮,新妆容,选了好久的裙子,他根本一点都没注意到。
要说以往她还能自己骗自己,喻峻宁不喜欢方代雪,可现在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摆在眼前,由不得她去欺骗自己了。喻峻宁是喜欢方代雪的,不然不会去问女生爱好什么车,投其所好,因为在意所以才慎重。眼泪滴答滴答地流了下来。
有人敲门,“主管,是你在里面嘛?”来人小心翼翼,她在外面听见里面动静不小。
“是我。”张含蓓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有事?”
“没有。我先走了主管。”
张含蓓踢掉了高跟鞋,倒在沙发上。外面的人都听到了,指不定在看她笑话呢,这群白痴,以后她不舒服,她们就好过了嘛。蠢蛋!还故意装模做样刺探军情,真是一群贱人。
好一会,想到下午还有一个剪彩活动,张含蓓擦了擦眼泪,拾掇好自己,不然下午眼睛肿成跟桃子一样没发看。
即使这样,她也不会放弃的,喻峻宁只能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
这头方代雪与张思雅在电梯口分口,在走廊处却突然被一双手拉进了房间,方代雪欲尖叫,却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她僵住,没再出声。
喻峻宁背过身,咔哒一声上了锁,咔哒一声让身在黑暗中的她无疑加重了全身感官的放大,两人之间的呼吸声微忽可闻。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黑暗中无声的对持着。
约莫好久,喻峻宁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嘛?”反正他现在挺烦躁的,一股浑浊在胸中发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