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手测来看,伊格纳茨和那些产科医生对诺拉的判断没有问题。孩子就是臀位,虽然只能做骨盆一部分的测量,数据也都是推算,但诺拉的骨盆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小【6】。
如果放在21世纪,还需要做骨盆内测量也就是内检,这样才能综合评估产道是否真的有狭窄,可放到现在显然是做不到的。
这种情况下,卡维也很难客观地去下定论。
既然诺拉可顺可剖,卡维自然是欣然接受了伊格纳茨的诊断结果:“你确实有骨盆狭窄,还有胎位不正。现在伊格纳茨老师正在全力做手术练习,我们都在帮你想办法,会尽全力完成这次手术。”
诺拉点点头,对产科病房的号码倒是没什么意见:“谢谢,真的谢谢你。”
“应该的,休息吧”
卡维刚要走,忽然诺拉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脸上满满写着为难:“医生,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问吧。”
“剖宫产是不是很危险?”
“确实有危险,但难产也很危险。”卡维的话说得很委婉,也从自己的角度帮她做了决定,“比起难产带来的痛苦,我个人觉得还是剖宫产更舒服些,毕竟我们现在有了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乙醚麻醉。”
“痛不痛苦其实不重要”诺拉犹豫了片刻,又问道,“如果我现在回家,是不是一定会死?”
卡维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你想回家?”
诺拉很感激面前这个年轻人帮她挡下了男人的拳头,她也希望能留在医院里,这里的免费餐食甚至比家里的还要好上一些。可当男人走后,又经过2个多小时的冷静,她似乎改变了主意,觉得之前那个决定下得有些草率了。
“他不会做饭,我怕他一个人在家没东西吃。”
卡维叹了口气,见她如此只能继续下猛药,“恐吓”一直都是他的常备技能:“你这种情况回家待产就是等死,到时候他还是一样没饭吃。”
“可是.”
诺拉的脑海里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不顺从男人的结果往往会变得很糟糕。何况生产后她还得护着孩子,生活会越发困难,但这并不是卡维放她回去的理由。
既然人已经交到了外科的手里,只要指征合适,卡维不会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