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特被她问得有些奇怪:“请问,这是要做什么?”
“输血提前了。”卡莲没有再多的解释,只是说道,“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叫到你们就跟我走。”
“哦等等!”萨菲特连忙问道,“手术不是下午么?怎么现在就要输血了?”
“外科情况多变,随时都可能出现变故。”卡莲稍稍做了解释,没再多话就离开了病房,“这里是手术剧场不是你们的报社,乖乖待在这儿别乱跑,不然会被取消资格的。”
突然出现的变化让在场几位早到的记者局促不安。
原本他们商量好了入场顺序,然后各自贡献出当时看到的手术情况,最后拼凑出一幅相对完整的画面。虽然有同质化的倾向,但他们都有各自的体会,最后报道用的文字肯定也会有不同。
“现在怎么办?到场的就我们几个,说不定那些人到的时候就结束了。”
“那不挺好的么?”
“额好是好,但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哪儿不对劲?”
“这算是提前手术么?”萨菲特下意识的感觉还算准确,马上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如果不是手术,那我们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无非就是贡献一点血而已。”
迷茫和未知迅速充斥着准备病房,他们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血而是这台手术是否会进行。
直到10点44分,卡莲带着最新消息,叫到了萨菲特的名字:“萨菲特先生,请脱掉上衣,戴上口罩,然后跟我来。”
“哦,好。”
萨菲特按她的意思照做,还用头绳扎紧了自己的长发,紧跟在卡莲身后进入了通道。这是手术剧场里唯二的过道,三人宽,两旁有透光的窗户,只是嘎吱嘎吱响的地板让人走得心慌。
去的房间其实离他们集合的地方不远,没几步就到了,但开门后一股子血腥气让气氛变得更紧张压抑。
“人来了。”卡莲带他进了房间,“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就上?”
“上吧,心率有点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