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在试探我吧?”
萨瓦林嘴里自言自语了一番,手上不情愿地做起了术前消毒工作:“身份地位上去了,实验和要求也高了,估计是看我累赘,想要找个理由让我离开?”
这是他在奥地利学习工作至今的所有感受,德语说不利索的匈牙利人就是这么不招人待见。
“不,不会的。”萨瓦林微微摇头,放下消毒工具,转而拿起了手术刀,“卡维先生根本看不出一丝歧视的样子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想不到理由,但他和手里的手术刀都很清楚,不论主导权在谁的手里,手术必须由他自己来完成。
去掉了思绪中许多的细枝末节后,至少这一点是明确的。萨瓦林学着卡维的样子,用镊子夹着皮肤,缓缓下了刀。
同样陷入困惑的还有住在自己的庄园最近都没怎么露面的莫拉索伯爵。
他经历过奥法战争,也经历过丹麦战争,现在普奥两国之间矛盾日深,战争一触即发。他心里想的就是在弗朗茨国王的征召下继续自己的军旅生涯,功劳不功劳的无所谓,莫拉索就是闲得发慌。
可自从战争被提上日程后,他并没有像前几次战争那样等到征召书信。
庄园内外一片祥和,每天不是外出打猎,就是听歌剧,哪里有半点战争前夕的影子。而更让莫拉索奔溃的是,弗朗茨好像把他忘了。
“我越来越拿捏不准他的想法了。”
弗朗茨对着自己的姐姐不停抱怨:“我是伯爵,是法奥战争的骑兵少将!虽然最后一战失利了,可龙骑兵团还在。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就算来封信也行啊。我去皇宫找了他三次,去就说人不在,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别紧张。”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莫拉索憋了一肚子火气,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宣泄出来,“康拉德、厄索、克维斯、波姆,当初和我一起上战场的现在都在军政处谈着军队集结和战术战略问题,而我呢?”
埃伦娜很了解自己的弟弟,笑着安慰道,“怕不是因为伱刚结婚没多久,想让你再休息一段时间。”
“开玩笑,那可是普鲁士!”莫拉索用手指向西边,嘴里大骂道,“那群成天想要夺走德意志领导权的野蛮人!”
“好了,都没开打你激动什么。”埃伦娜喝了口咖啡,继续劝道,“帝国有数不尽的优秀将领,他不可能每次都让你去,功劳全让你占了其他人怎么办?”
“我又不要功劳!”莫拉索气不打一处来,“对了,你要不让克里希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