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仿佛被千军万马践踏而过一般。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和四肢上布满了细密的伤口,鲜血早已凝固成黑色的血痂。此时已是深夜时分,眼前的篝火熊熊燃烧,与天上闪烁的繁星相互辉映,昭示着夜幕的降临。
篝火旁,有一道身影静静地坐在那里,同样戴着帷帽,同样罩着一层神秘的黑纱。只见她正专注地往火里添着木柴,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篝火,让它燃烧得更加旺盛。慕容复见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他以为是宁姐姐还没走,便开口说道:"宁姐姐,你没有离开真是太好了。"
然而,那个身影的动作突然一顿,缓缓转过头来。透过黑纱,传来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慕容教主,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姐姐?"声音中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慕容复一听,顿时愣住了。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画面,试图回忆起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凭借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了答案,不禁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任大小姐,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哼!不好意思?慕容教主,怕是你要说不好意思的对象不是我吧。这山上姓宁的姐姐,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岳不群岳掌门的妻子宁中则!慕容教主,你可真厉害啊~”任盈盈轻启朱唇,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嘲讽与轻蔑之意。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慕容教主,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却充满了力量,让人无法忽视她说的每一个字。
慕容教主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想到任盈盈会如此直接地指出他与宁中则之间的关系。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竟然能够察觉到这其中的端倪。
然而,慕容教主并没有被任盈盈的话吓倒,他挺直了身子,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任大小姐,这话从何说起?我与宁夫人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与岳掌门更是莫逆之交,何来厉害之说?”
任盈盈冷笑一声,说道:“普通朋友?慕容教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少室山上的僧众们全都出动,去寻与我圣教同归于尽的宁中则的尸体,却不知,原来宁中则却和你厮混在一起!
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为何偏偏对宁姐姐情有独钟?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吧。”
慕容教主听了任盈盈的话,心中不禁一震。他知道自己对宁中则确实有着特殊的感情,更在今日的机缘巧合之下突破了最后一层阻碍,虽然他不怕被人发现,但宁姐姐说要隐姓埋名于江湖,若被任盈盈传到江湖上,宁姐姐一定会恨死我的。
慕容复强装镇定,开口道:“任大小姐,你胡说什么!?岳夫人跌落悬崖众人皆知,又如何与我厮混?!倒是你,作为魔教圣女,在少林如若无人般出入,又有何居心?!”
任盈盈听着慕容复的说词,不由的乐道:“好一个倒打一耙,慕容复你果然是擅长斗转星移啊!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在少林自由出入是方证等人默许的!”
慕容复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只知道任盈盈被囚禁在少林,却不知原来这却是少林放出来的假消息,这两方必定是有着私底下的交易。想到此处,慕容复的疑虑愈发深重,不禁狐疑地问道:“既然你安然无恙,那为何少林寺还会放纵魔教前来攻打呢?难道这背后还有其他阴谋?”
任盈盈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她冷笑一声,语气嘲讽地回应道:“慕容教主啊,你平日里机智过人,怎么此刻却如此糊涂?我且问你,你与宁中则一同下山探查,可曾察觉到这次所谓的魔教攻山,实际上乃是金国所勾结的江湖势力的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慕容复心中的疑问却更多了:“既然你与少林合作,那为何魔教还有参与?而且观任我行所作所为,并无作假的嫌疑。”
“这只是我和少林的交易,不是圣教与少林的交易。”任盈盈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