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知道噩梦不会结束，只会继续堆叠包裹糖衣的外壳，更引人无限沉溺。
均yAn回头，那抹金属感嗓音狠狠g响心底那根弦，他试探地伸手却只触及一片虚空：「莫执？」
「小心点，在我休息好回来之前，你还是先别回来这里吧。」声音带笑，均yAn什麽也看不见，但冰凉触感沿他颊侧刮过，他可以想像那只鬼魂是如何伸手碰触他，「跟你哥走，他是个好人。」
申陵的脸庞在脑中一闪而逝，均yAn仰头，望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气，唇角微微扭动出残酷又美丽的少年气息：「如果我走了就不回来了呢？」
他向来说到做到，一走了之的话，这个神通广大但囚困於公寓中的地缚灵也别想再见到他。
看不见的莫执低低笑了一声，尾音渐渐消失：「有本事，就别回来。」
孩子朝虚空一扑，显然什麽也没抱到，嘴一扁又要含泪，均yAn无奈地低头r0u乱那头孩子特有的细软发丝：「至少你看到了吧，别哭了。」
「看不到。」孩子却回了他这麽一句，均yAn一愣，这才意识到说话中间他肩头上的鬼纹一反常态，Si气沉沉。
看样子是真的伤得很重啊，那个不可一世的鬼魂。
均yAn垂眼，转头望着一室凌乱，搬进来不过一周多时间，生活足迹已渐渐侵略领土，为清冷鬼魅的空间添了温度。
他习惯X重重拧眉，一人一鬼，到底能有什麽其他可能？任何可能都是妄念。
「祢好好待着，乖乖的，我就再烧一炉香灰给祢。」看到孩子有些呆滞的稚nEnG，均yAn压下烦躁缓声叮咛，再次拎起包走出门。
他到的时候，那荣已经在图书馆前漫长台阶下等候，脸上依然是不可置信：「季哥，你什麽时候转X开始看书了？」
「闭嘴，帮我找个东西。」将讯息发送到那荣手机，均yAn率先走上台阶，「我要这块地的历史，从日治时代到现在。」
「早说，我阿祖百年人瑞，说不定还记得点事情。」那荣眼睛一亮，紧随几步跟上，「你查这些做什麽？你终於发现它是鬼屋了吗？」
「那荣，嘴巴闭起来很难吗？」均yAn回头睨他一眼，指尖轻轻按住他唇角，「记住，我不要你知道的事情，是真的觉得你不知道最好。」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沾染邪祟後全身而退，这些乱七八糟的YyAn事，有他独自沉浸就够了。
他们想尽各种关键字在书库前的电脑搜寻，但也许是他们不知当年该地的称呼，或者这幢房子在历史上并未留下纪录，他们什麽也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