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被带到了别墅。
他浑身是血,衣服破破烂烂,白色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鼻青脸肿,一只眼血肉模糊,已经彻底瞎了。
他倒在地上,不断咳嗽,吐出一大口血。
然后翻了个身,躺下,开始大声笑了起来。
“裴砚啊……裴砚……”
他掉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听着非常别扭。
“你应该第一时间把我送到缉私局,可你却把我私自扣下,你这是想泄愤啦。你不是最刚正不阿的吗?你不是法律至上的吗?”
“我会把你送进去,但不是现在。”
裴砚阴沉沉地说道。
“你不该告诉她那些话。”
“咳咳,真怪不了我,我以为她都知道。”
裴砚听到这话,一脚狠狠踩在了他的大腿子弹孔的伤口处,皮鞋狠狠碾了碾,原本止血的伤口,再次汩汩冒出鲜血。
威廉疼得浑身痉挛,身子抖得厉害。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紧紧扼住裴砚的脚踝,想要把他的脚弄走。
可两人力量悬殊,他撼动不了一点。
威廉仰视,阴沉沉地看着他。
“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侵犯了纪眠吗?放了我,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