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差不多就是第一起病例出现的之前,曾有一个奇怪的女人来到这个小镇。
女人总是身披长袍，用宽大的帽檐遮住自己的大半部分脸。曾经有人无意中看到过她的相貌，被吓得当场坐到地上，说她长着一张属于恶魔的脸。
但其实,主教和市长等人也没有真正见到过她。她似乎知道自己的长相并不讨人喜欢,所以有意识地避开人群。
年轻的圣职人员义愤填膺：“一定是因为她的脸不能见阳光！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就是她把疫病传到我们这的。”
季溶拿着本子,仔仔细细记着他们说的话。
“知道她从哪里来吗？”他边记边问。
“好像是来自都城。”年轻人们面面相觑，“总之，是个很远的地方。”
“她来之后，做了些什么,让你们注意到了她。”
主教苦笑：“我们这个小地方,就那么点人，突然多一个穿着那么奇怪的，哪能不注意到。”
“不仅如此，”年轻的圣职人员愤愤不平地说,“她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不仅不做礼拜，还把做礼拜的铃兰花烧了。之前旅馆的老板得了病，来教会领圣水,她冲出来就把圣水打翻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圣水每年就只有那么一点,她洒了,其他的病人怎么办？”
“总之,确实不是我们对她有偏见。”主教无奈地说，“她做了一些我们所不能理解的行为，而且从她到来之后,瘟疫才开始爆发。最开始得病的，就是收留她的旅馆老板。老板是个热心肠，看她样貌怪异，还是让她住店。她呢？把老板治病的要打翻了，还把那种疫病……”
“那她现在人呢？”季溶咬着笔问。
“不知道。”主教没好气地说，“疫病爆发后，她就不见踪影了。但她一定还在这里！不然这些蝴蝶不会控制不住。”
“这些和刚刚那些书有什么关系？”喻汀冷不丁问。
主教呆了呆，拍案说：“那就是她带来的东西！她就是魔鬼的代言人。他们故意制造出这种疫病，再捏造出一个万能的‘神’来帮助病人消除病痛，想要动摇我们的信仰。那些以玩弄人心为乐趣的恶魔怎么能和神相提并论！”
季溶分析：“也就是说，她信仰着这本书里的这个……形象，并且企图向其他人传教。她认为疫病是由现在的教会传播的，现在你们所信仰的神是邪神，她所信仰的才是真正的神。”
“你说什么呢？神怎么会是邪恶的？”
不仅主教，其他人都瞪着季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