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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得到他亲口证实,一时都说不清心里是何种滋味了。原来裴渊早就有了一个情根深种的意中人,多年不忘,甚至还为此一生不娶。

    这得是怎样惊天动地的爱情,叫向来淡漠清冷的裴渊如此念念不忘?

    她掩下心思,艰难的问:“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让你连我表妹也瞧不上?”

    她看到他眉梢微动,眸中有晦涩的光。

    “恕微臣失礼,无法告知。”裴渊起身整理药箱,偏过头无情无绪的说:“公主好好休息,微臣先行告退了。”

    赵如裳脸上的笑容一僵,慢吞吞的坐回去,心尖上蔓延着苦涩的滋味,一股失落的感觉席卷而来,酸涩又难堪。

    许是她高估了自己与裴渊的关系,她病重那几月,倒是和他说了不少话,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腹中难受央求他说些有意思的事转移注意力。

    裴渊迟疑片刻,跟她说起他家乡的风光。

    她从他语气里见到群雁纷飞,山高地阔,见到波澜壮阔,遥遥无边的沙漠平原。

    叫她干枯乏味的人生里,多了一丝慰藉。

    可她忘记了,现在的裴渊才进宫不久,与她的交集,也仅限大夫和病患之间。

    她原以为能把他当成为数不多的朋友的,却不想……

    赵如裳无法形容这种难过,像是一个你拥有了很久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把仅有的一点欢喜都剜走了。

    她方才或许是不该说那些话的,有关周敏溪的事,她有什么能力做主,她一味的想要从裴渊口中听见结果究竟是因为什么,连自己也不明白。

    仿佛把自己困于一个怪圈之中,极力去求证什么?

    她看着裴渊转身要走,目光黯淡下来,什么兴致都没了。

    赵如裳这才觉得后悔,默然侧过头,裴渊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赵如裳似乎听见他叹了一声气,转过身来,眼眸里有暗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