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那垂下已久的帷帐,忽然从中间伸出来一只素白的手,虚虚地握住帷帐的边缘,却迟迟不将其撩开。
不知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那手自腕部往下,便布满了斑驳的红痕。
令人不禁猜想,那些被帷帐遮在里头的部位,是否伤得更为严重。
刚刚静下来没多久的帐内,隐隐又有些微动静响起。
好似有人往平静的湖面扔了块石头,发出“啪”的一声,接着水花四溅。
那只手握着帷帐猛地攥紧,用力之大,几乎差点将帷帐扯下来一块。
接着,帐内有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够了,不许闹了。再继续下去,就该是你为眠眠和星星找新爹了!”
闻言,某人沉默半晌后,才不情不愿地撤出,并道,“我此生只会有你这一个伴侣。”
“既然如此,那你就收敛点啊。”佘宴白的手无力地垂下,伏在枕头上,轻轻地喘息。
平日里道侣双i修,多是双方气息、修为交融,循环成一体,令彼此间都有所增益的快活事。
可他们这回却不寻常,初时敖夜体虚,一切得他来主导,他既费力又费心,为了令敖夜能多撑些时间,他不仅得不了增益,还得将自身力量反灌给他。
此消彼长之下,佘宴白没多久就成了弱势的一方,而得了补给的敖夜,不仅惨白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就连那糟糕的身体状况也好转了三四成。
后来,主导的人就变成了敖夜,双i修一直未停,折腾的方式和手段更是越来越狠,令他险些承受不住。
以致于佘宴白恍惚间,觉得敖夜宛若凡间话本里的狐狸精,而他自不必说,正是那倒霉又可怜的书生,不幸撞见一头格外能吃的狐狸精,几乎要被吸干一身精气。
接着,他又想起下凡遇见敖夜一事,那时疗伤及恢复修为,他可谓是想方设法与敖夜肌肤相贴,就为了能多汲取一些他体内的气息。
这下却换做他成了被汲取的那一个了,真真是教人心生感叹。
佘宴白稍稍动了下,便觉浑身不适,不禁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