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年那些敢于拖着异种自爆的家伙，也没有空空道人这种舍身为天下奉献的心思吧？
靳江忍不住肃然起敬，觉得自己刚穿越时只想把绝境谷这一亩三分地经营得有声有色，实在是太咸鱼、太没有想法了。
在大本营累死累活的普觉法师与葫芦娃们：你不对劲！
“但你是怎么分辨的？”靳江从头到尾最不解的地方也是这个，毕竟异种当年从被发现、到决意铲除、到正邪双方确定联手对付……都花了少说几百年的时间。
尤其最早发现异种的修士们还被人当作某种‘修炼神游症’──经过首山药宗的鉴定，认为具体原因在于修炼压力过大，导致神识和道基不稳，从而对自我产生怀疑。
甚至最严重的时候还会出现自毁倾向。
最叫人惋惜的，便是好好一个天剑宗的首席，就因为这样而自尽了。
当然等最后终于证实有异种这样可怕的东西存在，并且根据线索反推，发现大家竟然错过多次被示警、或是可以避免事态更趋严重的机会时，才知道他们究竟冤枉与扼杀多少人。
只是逝去的人，已然追悔莫及。
“最早并不是我发现的。”这点空空道人倒是没有贪功之意，他承认自己的道是小道，但为人处事方面却很讲义气。
“我有一个兄弟是禹洲当地的嫡次子，因为家里规矩大，本来咱们说好要先去禹洲帮他庆祝成年礼，之后再一起出去历练......结果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去了五个人，最后只剩我一个出来。”
痛苦并不会被遗忘，只是层层淬炼后，仅留下复仇的焰火。
“禹洲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出来在其他地方行走了吧？”空空道人扭头看向沉吟的肖白琏，猜测对方应该是在重看手中的情报，“就算有，我也建议你们先抓起来检查。”
言下之意是不看好禹洲的情况，很可能那儿还会是个异种的窝点。
“我这就派人去查。”肖白琏很确信自己在上下九洲各处均派遣了探子，尤其是玄隐鸦速递虽然主营业燕洲，但实际上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的巢穴......
要是这些人和配合的灵兽妖修都没能递出消息，很可能已经全数牺牲，或是被迫沉潜隐匿到更深更偏僻的地方，静待能够翻身及送出情报的机会。
“先找找有没有禹洲的人，抓一个让我看看。”靳江回想一下方才在会场抹去的那批异种状态，对静待他发话的众人道。
“我想异种没有那么快可以卷土重来，他们先前被我们重挫，上次在合欢宗的巢穴也发展得不甚完整，估计中间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阻碍了异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