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自己撤诉的。”初夏仔细一想,其实也不感到意外。
“很惊讶吗?我以为你知道的,那件事情对他来说影响很大。”樊楚河语露无奈,“这可是我为数不多失败的案子,当时我对苏东泊的选择很气愤,不过后来我就理解了。”
“理解?”
“是的,他有太多想要保护的人。”樊楚河低声说,“如果胜诉,会让晓聪的父母无所适从,那就像是在一个人的伤口上撒盐,是很残忍的事情。”
“可是如果晓聪的死和苏东泊没有关系呢?”初夏皱眉,“如果苏东泊是被冤枉的呢?”
樊楚河看着初夏:“你认为他是被冤枉的吗?”
“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樊楚河的眼中升起一簇光:“你很信任他。”
初夏有些紧张,连她自己都没有料到,她竟然在下意识的情况下会对一个人如此信任。
“是的,我相信他。”初夏抬眸,“樊律师,难道你们不相信他吗?”
“我当然相信他。”樊楚河舒了口气,靠向椅背:“苏东泊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比我小五岁,从小性子冷,不爱说话,小朋友都不喜欢和他玩,但是他却能记住所有人的生日,我问他记这些做什么,他说收到别人的生日祝福是很幸福的事情,他想带给别人幸福。”
樊楚河说到这里,含笑道:“他就是这样一个外冷心热的人,经常被人误会。”
初夏想到寒食那种万年不破的冰块表情,不禁晃神。
助理拿着复印好的文件回到会客室,感觉到气氛不对,刚才进门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樊律师笑了?还是那种很温柔的笑容。
他立即脑补了几万字的玛丽苏情节。
有戏!有戏!
“其实刚才我还以为你要问段哥哥的事情。”樊楚河接过初夏签字完毕的文件,交给助理,“我确实是拒绝了成光文化的Case,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其实初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