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清醒来时发现自己又流泪了。
两个月以来,几乎每一天她都是流着泪醒过来,梦境内容却怎麽也记不起,只依稀残留了点……有时候是温度,有时候是声音,但都是些无法辨识、没有意义的残片。
好吧,或许她也没有很想要去回忆那些梦境。
让人伤心的梦,去回忆它做什麽呢?
眨了眨眼,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再次清晰後,许清清才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房间。
她立刻坐起来,惊慌地打量四周。房内昏暗,厚重的窗帘拉得密实,唯一的光源是床畔一盏暖hsE调的立灯,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使原本应该是个欧式风格的温馨卧室,在她眼里只显得鬼影幢幢。
这是哪里?
紧接着她惊觉自己被换过衣服了,身上是柔滑高级的丝质白sE睡裙,手一m0,她发现自己没有穿内衣,心愈来愈沉,抱着最後一丝希望,颤抖着掀开那有着JiNg致蕾丝雕花的裙摆……
然後心凉的放下。
连内K都被换过了,是谁碰了她的身T?那个人有没有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床头的电子钟显示现在是5月13日周六下午1点56分,也就是说,现在是白天。
挪动有些僵y却没有其他不适的身T,她下床,光脚踩着浅褐sE木地板一路来到落地窗边,拨开厚重的绒布窗帘,外边的光线顿时令她不太适应,眯着眼再拨开轻薄的纱帘,玻璃是雾面的,看不清外面的景象。於是她将窗帘大大敞开,房内立时大亮,接着她转开落地窗的内锁拉开门扇,怎知开了约一根手指的宽度後便卡住。
「你打不开的。」
同一个空间里突然出现一道男声,让正在对落地窗施以蛮力的许清清尖叫着往旁跳开,回身,只见男人倚在通往另个空间的门框边,交叠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是韩澈。
看到他的瞬间,许清清立刻想起,昨天的晚宴中自己似乎是在他面前昏过去了,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还对她说了什麽……
「从外面封Si了,顶多就只能开这麽大。」他冷冷道。
许清清过了一会儿,才意会到他指的是落地窗,愣愣看向门扇之间的那一条缝隙,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