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从别墅回到家里,我就始终高烧不退,或许是被浇了太久的冷水。
新年的第一天,其他人都是以崭新的面貌,抖擞的精神迎接新一年的到来,而我,却蜷缩在被子里,捂着自己被踢肿的男性性器,昏昏沉沉地睡着。
我的肺里都是烟,这让我险些被憋死,我的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有时也因为咳嗽咳醒。
意识时不时瓢到很远,让我不知身在何处,但时不时又让我极其清醒,甚至一幕幕回忆昨夜我在他们脚下受到的蹂躏。
迷迷糊糊时,我又听到我的手机在响,仍是我特别设置的那个铃声,是专属于他的铃声。
铃声响了很久很久,我的身子一动也没有动,任凭手机到最后自动挂断,紧接着,铃声又再次响起。
眼泪顺着眼角慢慢在枕头上堆积,所有的酸楚和委屈都涌上心头。
昨夜他为什么会给我打视频电话?他已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两个多月了,他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只剩下他要去结婚的消息,他从不给我发消息,从不给我打电话,可为什么会选择在昨天打给我?
而现在,他的电话又想和我说什么呢?
他难道想和我说新年快乐?想和我说昨晚他看见他的领带绑在我的鸡巴上,然后看着我被那么多人一脚脚踢肿了性器,踢到射精,他想说我很贱是吗?
这一声声的铃声,像是一把把插进我胸口的刀子,比昨天他们狠狠踹在我阴茎上的那些脚,更让我感到疼痛。
铃声又连续几次响起,但我已经烧得昏昏欲睡,渐渐听不到了。
在遥远的铃声里,我仿佛看到了许彬穿上帅气的西装,他从红色的跑车上走下来,穿过繁华拱门,去迎娶他的新娘。
我不知道我站在哪,我可能在人群中,和其他人一样为他欢呼鼓掌,心中却是止不住的酸涩。
红色的跑车开走了,他带着他的新娘远远离去,我想这才是现实,是我不得不面对的世界。
元旦假期结束,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向HR提交了辞呈,可那HR像是知道我要辞职一样,直接拒绝了我。
“宁经理,很抱歉不能接受你的辞职申请。”HR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为什么?”我问。